心神鬆懈之下。他卻忘了蘭兒等人無緣無故睡過去這回事。
秦瀚搶上前一步,給板栗號了脈,沉聲道:“不好。板栗哥哥風寒入體,已經發燒了。”
葫蘆一驚,忙問道:“嚴重不嚴重?你趕緊開個方子。我讓人送進裡面,讓紫茄抓藥煎。”
一邊探頭看板慄,用手**他額頭,果然發燙。
秦瀚點頭,四下找紙筆寫方子。
魏鐵捧過一盅醒酒湯來,說道:“先讓侯爺把這個喝了吧。”
葫蘆便親自扶起板栗,讓他靠在自己胸前,示意魏鐵喂他,一邊對蘭兒道:“你去後面瞧瞧,郡主說不定有事去後院了。我馬上就來。”
蘭兒答應一聲,帶著兩丫頭轉身出去了。
老鱉和劉井兒擠上前來,老鱉“嘖嘖”兩聲道:“這個板栗,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他也沒比我喝的多呀,咋就醉了哩?”
葫蘆道:“誰都跟你似的,是個酒桶。板栗……”
忽然他停住了,就聽懷中的人喃喃道:“阿水!阿水!……”
葫蘆如被雷電擊中,身子僵硬。
魏鐵一邊喂板栗醒酒湯,一邊生氣地對老鱉道:“侯爺心裡難受,他想起死去的兄弟了。”
老鱉等人聽了,都唏噓不已。
大家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種感受毫不陌生。
葫蘆面無表情,看著魏鐵喂完,示意眾人先出去,他慢慢地轉過板栗的臉龐,輕聲叫道:“板栗?板栗?”
板栗朦朧中聽見有人叫自己,好像是葫蘆哥哥。
他心裡彷徨無助,彷彿抓住救命稻草般,拉著葫蘆胳膊哭道:“葫蘆哥,阿水死了!阿水死了!嗚嗚……我再也看不到阿水了……”
葫蘆見他睜著佈滿紅絲的眼睛,不斷哭泣,不禁心如刀絞。
正在這時,從外面衝進來一個人,大喊道:“葫蘆哥哥!”
葫蘆茫然轉頭,見是小蔥,呆呆問道:“什麼事?”
小蔥急促地說道:“淼淼不見了。”忽然看見板栗面色**,滿臉是淚,“哥哥怎麼了?”
葫蘆驚醒,忙道:“我讓蘭兒去找了。剛才有人看見她出來,往這邊來,想是去後院了。板栗喝醉了,受了風寒,我讓秦瀚開了藥。”
小蔥並未鬆一口氣,仍然緊張地說道:“我就是從後面來的。我也去新房看過了,有人用了迷藥。我讓楊明帶人在找。”
葫蘆霍然站起身,驚恐地問道:“迷藥?”
是了,新房那麼多人,那麼巧都被叫走就不說了,蘭兒幾個居然睡著了,這可不是天大的蹊蹺?
兩人顧不上板栗,命令魏鐵在這照顧,旋風般捲了出去。
小蔥看見山芋,忙命他進去找紫茄抓藥,熬了送來給大哥喝;葫蘆則分派老鱉等人四下尋找秦淼。
正亂著,周篁扯了扯葫蘆衣袖,使勁對他眨眼。
葫蘆見他神色異常,忙帶他進屋,又喊小蔥進去。
才一會工夫,葫蘆就從屋裡衝出來,仰天長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