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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想了想,道:“既如此,就捐三千兩吧。你總得留些銀子傍身,你還要付診藥費呢。別以為捐了銀子給醫學院,就能讓我給你免了診藥費。告訴你,少一個子兒都不成。”
他越說得不留情面,胡鎮聽了越開心:“秦伯父放心,小侄定不會少了診藥費的。”
秦楓聽他一口一個“小侄”和“秦伯父”,只覺怪異,“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別叫的那麼親密!在下可不敢在胡少爺面前充長輩。在下若真有你這樣的侄子,只怕要被你活活氣死。”
這……這簡直跟他父親罵他一個口氣了,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胡鎮被罵得渾身舒坦,腆著臉道:“晚輩雖然不成器,性子暴躁了些,可自來這清南村後,還算規矩。往後晚輩定會記著秦大夫教導,不去欺人。”
秦楓簡直以為見鬼了:難道小蔥的方子真有這麼見效?
胡鎮見他瞪自己,以為他不信,急忙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是臘月裡跟張家少爺爭了幾句。不過,這不算什麼大事吧?晚輩在京城的時候,跟洪五少爺也是打過架的……”
他沒敢再說下去,因為他又想起一樁事,如果跟板栗爭論不算什麼的話,那件事無論如何不能算小事了。
多捐些銀子吧,捐銀子贖罪就是了,混世魔王如是想道。
秦楓倒沒多說,他並不指望一番話就能讓這混世魔王改好了,只求他能在清南村的時候消停些就萬幸了。
用了小蔥的方子,胡鎮果然有了依仗,當天精神就恢復大半,只剩下身體上的傷勢,慢慢用藥調治。
當他聽胡老大說。胡四還跟抽了筋骨似的,躺在床上起不來,忍不住呵呵樂了,要不是身上有傷,只怕就要哈哈大笑。
果然還是秦大夫古方高明啊!
這古方的藥材這麼貴,龜殼又剩下不多了。胡鎮還怕自己不夠用呢,當然不會給胡四用了,再說,還要配合捐款,難不成他還要為個下人給醫學院捐三千兩?
他腦子有病差不多。
於是。胡四隻好繼續躺著了,晚上還常常鬼叫,需要人陪著。
可是。胡鎮的好心情沒持續兩天,就被一個訊息給氣壞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清南村人私下傳言:李老爹所在的村子——汪村那個吊死的董小翠,是書院的學子禍害的。那閨女懷孕了,學子當然不肯認這醜事,還威脅人家,那小翠沒了活路,就上吊了。
沒見董家把閨女一埋。就搬走了麼,可不是被人逼的!
雖未指名道姓,但結合胡鎮被狗驚馬、遇鬼的事。兩下里一較證,人們便偷偷地猜測:必定是那小翠死不瞑目,才找來報仇的。
書院山長聽說此事。不敢怠慢,急忙讓人去查詢。
胡鎮面對前來問話的書院堂長,直氣得瞪眼喘氣,若不是身上的傷嚴重,他就要從床上跳起來大罵了。
他這情形落在堂長的眼裡,更加懷疑了,誰讓他平日就是一副霸王行徑呢!
正說不清的時候,洪霖來了。
他對堂長說,不如派人去汪村查問,那村姑是什麼時候出事的,懷孕幾月了。因為,他跟胡鎮都是去年底才來清南村的,若是那村姑早就出事了,說明與他們無干。
堂長聽了點頭,說書院已經讓人去查了。
他之所以來問胡鎮,是想旁敲側擊,看能不能詐出點別的什麼事來。
查詢結果,自然是不關胡鎮的事。
據汪村一個莊漢說,早在去年十月,他曾看見董小翠跟一個陌生男子在村東地頭大樹底下悄聲說話,看情形不像個書生;又有去過董家的婆子說,小翠那身形,最少也有五個月的身孕了,這還是穿著寬衣裳遮掩的結果。最近因為天氣暖和了,脫了厚衣裳,單衣遮不住了,才被人發現。
因董家已經搬走了,這事便沒了頭緒,變成無頭公案。
書院並未因此而懈怠,更嚴格管理,一邊報請清輝縣衙暗地裡查尋此事,務必要弄個水落石出。
四月初,桃花谷桃花終於開了。
因這裡都是野桃樹,樹幹高大,樹冠如雲蓋,那桃花比起別的地方,另有一種風姿。
站在谷中,只見頭頂上丹霞蔽日,腳底下落英繽紛;滿眼都是絢爛之光華,滿耳都是嗡嗡之蜂鳴;鼻端吸一縷幽香,只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