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沁晟疑惑中帶著委屈。
眼見他紅了眼眶，像只被拋棄的靈寵，失去主人後連生命都沒了意義。
趙鴻影存著心思逗弄，“記得啊。”
“什麼？！”
蘇河反應最大，垂在兩側的指尖顫抖，竭力壓制想檢視陣法的沖動。
“我不能記得嗎。”
趙鴻影三番兩次被打斷，不耐煩問他。
“沒有，只是師尊剛蘇醒，我擔心記憶融合有差錯。”
“哥哥，那我們是在哪裡認識？”
蕭沁晟不願意青年注意力被引走，側身將蘇河擋在身後，佔據整個視線。
通紅的眼眶裡漂亮水潤的眸子一瞬不眨看著他。
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味。
“在……”
趙鴻影在腦海中搜尋，心中莫名覺得，要是說錯這人恐怕要傷心很久。
可自己潛意識不想讓他傷心。
隨著遲疑，蕭沁晟臉上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哥哥又把自己忘記，難道自己對於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咳！我想起來了，在九天秘境中。”
“對！”
蕭沁晟破涕為笑，大力將趙鴻影抱住，身體幾乎貼在青年身上。
趙鴻影身體僵住，兩隻手懸空不知所措。
明明只是記得他，就這麼高興……
話說，居然真的歪打正著。
蘇河暗自心驚，手下意識攥拳。
指尖發白，尖銳的指甲快要把手心戳破。
傅塵清突然輕笑，眼中滿是嘲諷。
對蘇河，也對自己。
對趙鴻影來說，他們三個的情感都不純粹，只有蕭沁晟才是特別的存在。
“哥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你自己都說不能單獨涉險，卻還把我扔下！”
他對此感到委屈，更加不願意放開趙鴻影。
“當時情況緊急。”
趙鴻影依稀記著自己確實把什麼人藏起來後，才被困在陣法中。
手拍在蕭沁晟後背略作安撫。
他視線掃過神態各異的三人，最後落在神思恍惚的蘇河臉上。
心中暗忖，果然，他這徒弟還是有所隱瞞。
“哥哥，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蕭沁晟從他懷裡退出來，擔憂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