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在他離開這段時間,清河派發生了不少事。
“我,我迷路了,在這裡走不出去。”
趙鴻影夾著嗓子,一隻手護住臉。
“師兄,山下霧氣重,普通人確實容易迷失方向。”
清河山旁邊是沒有盡頭的黑海,傍晚就升起迷霧,伸手不見五指。
王昌聞言上下打量趙鴻影幾眼,看樣子是信了。
他指著剛才說話的弟子吩咐道:“你把他帶出去。以後少靠近這裡,知道嗎!”
趙鴻影縮著肩膀低頭應聲。
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輕易放過自己。
“走吧。”
小弟子率先走在前面,許是很久沒見外面的人,話有些多。
“看你穿著不像是本地人吧,和家人走散了?”
“嗯嗯。”
趙鴻影害怕暴露,半句不敢多說。
小弟子卻不在意他回應,唏噓一聲道:“以後少來這裡吧,最近很危險。”
“為什麼?”
“門派內鬥”小弟子再次嘆口氣,“清河派也不行了,聽過傅塵清嗎?”
趙鴻影心絃繃緊,餘光掃過小弟子沒應聲。
“他是我們大師兄,前段時間不知為何突然瘋魔,在門派內就對同門出手!
好在有降世師祖阻攔,才沒有釀成大禍。可是傅塵清卻不知悔改,打傷師祖將蘇師兄擄走。”
話越發莫名其妙,可小師弟卻說得有聲有色。
趙鴻影忍不住開口打斷,“他居然沒死?不是,我就是聽說的。”
“嗐!傅塵清已將無情劍法練透,有幾人會是他的對手,你肯定是聽錯了,死的是他的道侶。”
小弟子又忍不住感嘆,“不過我入門晚,沒見過傅塵清的道侶長什麼樣。”
趙鴻影沒心思再聽下去,隨意糊弄兩句便快步離開。
他沿著小弟子指的方向一路狂奔。
直到將身後高聳入雲的清河山遠遠甩在身後才敢停下。
“為什麼我會死?”
他喃喃自語,心中疑慮像毛線球滾大,理不清,剪不斷。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
趙鴻影坐在路邊,好不容易攔下個行色匆匆的老人。
老頭揹著幹柴,“什麼什麼時候?元歷三百二十八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