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人在職業上的選擇有三個方向:從政、從商和從學術。從商是為了追求財富,投身學術是為了探索未知世界。而從政的人大部分渴望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即名聲。
相比起財富和對未知世界的探索,從政的人更珍惜的是自己的名聲,甚至有時候達到了一個病態的地步,因為他們清楚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未來的歷史。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將銘記在史書當中。如果僅僅是因為無能或者怠政等原因,那最終在史書當中記載的只不過是一箇中庸的角色。但如果是貪腐被記錄在史書當中的話,就真如鍾石所說的那樣,“永遠地銘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
“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帕潘德里歐摩挲著行動硬碟,臉色變幻了好半天,最終向鍾石和江山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出去,隨後看似手一滑,行動硬碟就掉進了水杯當中。
看到他這副模樣。鍾石和江山哪裡還不明白,當即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鍾生,你怎麼了?”
兩人走出總理官邸,在門口階梯處的時候,鍾石突然打了一個趔趄,眼疾手快的江山趕緊扶住他,連聲問道。
“我沒事,只不過是有點腿軟而已!”
鍾石長吸一口氣,哆嗦著從懷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點燃後深吸一大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發誓。這種事只有這麼一次,今後不可能再有了。”
“是啊,我也是怕得要死!”
即便是神經粗大的江山,到這個時候也感到陣陣膽寒,他抹了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同樣頗為後怕地說道。“差點就出不來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虎的車開了過來,當他看到兩人蒼白如紙的臉色,當即跳下車來,快步走到兩人前面,關切地問道:“鍾生,沒事吧?”
“沒事!”
鍾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朝著對方擺了擺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免得夜長夢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三人上車後,藉著夜幕的掩護,黑色轎車很快就消失在了雅典的街頭。等開出了好久之後,陸虎這才繼續問道,“你們兩人怎麼這樣的臉色?”
“我們剛剛威脅了希臘總理!”
江山搶著說道,“對方說要把我們永久地留在希臘,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嘖嘖嘖,如果沒有美國政府做擋箭牌的話,說不定我們真的就永遠地留在這裡了。”
“什麼?”
饒是陸虎見多識廣,聽到這話也不禁大驚失色。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看鐘石,發現對方毫無說話的意思,就知道江山所言非虛,當即一踩油門,又將車速提高了一個級別,希望能夠藉助這個舉動來獲取多一點的安全感。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車速的猛然增加,並沒有讓沉思當中的鐘石回過神來,他仍然在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
……
無獨有偶的是,現在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同樣在唸叨著這句話,他正是鍾石的老冤家,喬治.索羅斯。
當鍾石的飛機在香港機場定下行程之後,索羅斯就清楚了對方的行程。很快他的私人飛機也從肯尼迪機場出發,直奔雅典。
在鍾石到達雅典之前,索羅斯需要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以便清楚鍾石在希臘的一切行程,包括會見了什麼人。
他很清楚,鍾石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希臘。再加上之前知道的這一切,他已經可以斷定鍾石要和希臘的政要商談一些事情。但是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他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可以根據前期的準備工作推測出一部分來,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遠千里迢迢地跑到雅典來的原因。
從鍾石降落在雅典機場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行程就落在了索羅斯的眼中。但是讓索羅斯感到意外的是,鍾石等人足足在酒店蜷縮了兩個星期之後才行動,他曾一度懷疑自己的偵查被對方所識破,想要另外換一套人馬繼續行動,就在這時鐘石終於行動了。
當鍾石進入總理官邸的那一刻,索羅斯終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即打算威脅希臘總理。
在索羅斯原先的預期當中,鍾石應該出現在羅馬。但是當他越是瞭解歐洲的局勢時,就越發地意識到這個時候讓希臘再次動搖起來遠比讓義大利動搖起來更為重要,因為義大利是一個大型的經濟體,影響因素很多,政治只是其中微小的一部分。而對於希臘這種小國來說,可操作性就大很多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一旦希臘再出現么蛾子,那就意味著愛爾蘭、葡萄牙等同樣受援的國家也可能出現同樣的事情。
如果說前者可能動搖歐盟根基的話,那麼後者就是直接將歐盟掀翻在地,然後狠狠地踹上兩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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