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勃然大怒,抓住那闖入者就是一個抱摔。
雙方一對峙,齊越發現來者赤發黃毛,指爪纖長,是一夜叉。
齊越多年習武,毫不驚慌,抓起板凳就是迎頭砸擊,打得夜叉吃痛抱頭鼠竄,一路逃了出去。
康氏悠悠醒來,得知是夜叉討肉,不由又驚又怕,愧疚於不聽丈夫勸說。
第二日夜,夜叉去而復返,它這次還帶了另一頭夜叉助拳,兩個打一個,要給齊越一個好看。
齊越雖年近四十,但每日習武不綴,力量充沛,牆外木人與木樁都打壞了許多。
他藝高膽大,左右手各持一短棍,以一敵二,反而將兩頭夜叉打得雞飛狗跳,完全近不了身。
夜叉被揍得受不了,只得再度逃走。
到第三日,夜叉再來,這次請了四頭夜叉,要五打一,彷彿認定了必須找回場子。
齊越仗著多年武師搏戰經驗,抓起準備好的長木槍,以一對五,和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幾個夜叉奈何不了他,臨近日出,它們又罷手撤退。
……
“可到底是人多勢眾,十頭夜叉時,我便打不過了。”
齊越嘆了口氣,指了指額頭:“這裡就是被它們所傷,身上也被抓破了幾道口子。夜叉日漸囂張,每天到窗外要肉謾罵……實在可惡。”
程捕頭突然問:“你說,十頭夜叉你已打不過,那為何它們在外謾罵,卻沒有再度傷你?其中想必有隱情。”
“差爺說得沒錯。”
齊越喝了一口茶:“第一日時,夜叉被我打倒在地,落下一件黃衣。”
“那黃衣惡臭撲鼻,我就將其燒了。”
齊越雙手微微捏緊:“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夜叉皮。因被燒了皮,那夜叉才懷恨在心,一直問我要皮。”
“我不敢說皮子已燒,至少它誤以為皮子還在我手,會投鼠忌器,一旦知曉,就很難說了。”
程捕頭用鐵尺輕輕拍了拍手,讚道:“到底是經驗豐富的武師,換個人或許已經穩不住了。”
齊越看向吳奇:“道長,您看這……”
“等它們來。”
吳奇看向窗外。
此時已到入夜,夜風習習,月涼霧薄。
今日六月十四,忌破土,宜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