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百姓一天吃兩頓,一頓算一個饅頭,吃個半飽,能熬四天。
吳奇又有點抓頭。
每天一遍,財侶法地。
若留下那馬蹄金,或許現在就不必這麼拮据。
不過如此一來,得了橫財,就難接受緩慢積攢的法子。許多魔修都是從一點點小事開始,慢慢走上歧路,底線越來越低,越走越遠。
吳奇只想站著,把錢掙了。
同樣,這修行也得站著,不能跪。
他有點想念師兄陳皋。
比起賺得快花得快的自己,師兄可要勤儉持家得多。
陳皋對賺錢機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能嗅到各種風吹草動,沒有他,拿不到縣尉張翼的那十兩酬銀。
另一頭,朝廷官府嘉獎附帶的銀子通常不多,哪怕監幽衛這種衙門,能給出二兩銀就已非常不易。
吳奇將饅頭吃得乾乾淨淨,看向桌上的玄貓。
你大概不明白這些事。
你只是一隻貓而已,能有多少壞心思呢?
吳奇翻出所剩不多的竹紙,鋪平在桌上,他用筆蘸了硃砂,開始專心畫道君符。
重陽奪取了屍傀之魄,變為茱萸屍妖,這自然是大好事,但也引起了一個小麻煩。
畫好的道君符徹底報廢。
繪製道君符需點兵成神,聚鬼為將。
點兵,點的就是道兵。
重陽如今是茱萸屍妖,已非茱萸精,需據無常圖中觀想重新點兵。
熬了大半夜,吳奇只製出了一張成功的道君符。
畫完後,他只覺彷彿三天未睡,手腳都要抬不起來,眼皮沉得要命……
再次醒來,吳奇發現已是第二日中午。
桌上蹲著玄貓,貓旁邊還有十二枚銅錢。
吳奇大怒,食指指著玄貓鼻子罵道:“我說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又出門盜墓!這是正經貓會做的事麼!”
玄貓只是用爪子撓了撓脖子,彷彿置若罔聞。
“我們做人做貓,都要有骨氣。”
“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不拿!”
“你到底懂不懂啊?”
玄貓只是翻過肚皮來,喵喵叫著,讓吳奇陪它玩。
“……”
吳奇有點頭疼。
野貓難馴,糾正起來是一樁麻煩。
掘墓挖金這事不僅有傷天和,而且萬一不小心又摸個屍傀出來,那又是一起風波。當然,這機率很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