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晟夏主動吻他
季曇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幾乎是下意識地環住了晟夏的腰肢。
路燈下，男人靠在車旁，少年像一顆炮彈，猛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季曇身上的冰冷瞬間被打破，他眼中的漠然也在這一刻碎成片片，他剛剛想說的話，似乎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風變得輕柔而纏綿，他被晟夏身上的溫度燙得手指微微發顫。這是晟夏第一次主動擁抱他，他僵硬得像一尊石像，不知該如何回應。
晟夏的心跳得飛快，他抬起頭，感覺那些微不足道的酒精在身體裡燃燒起來。
季曇喜歡他嗎？有多喜歡？男人的懷抱很冷，像是沾染了十一月夜風的溫度。
街上偶爾有行人匆匆而過，悄悄投來幾眼，但這一刻，他們誰都沒有心思去理會旁人的眼光。
晟夏的臉紅得像晚霞，他抬起頭，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跳得太過厲害。他聽見自己用軟糯的聲音問季曇：“你喜歡我嗎？”
四目相對，晟夏看到的是一雙血紅的眸子，比夜色還要深沉幾分。季曇皺著眉，並不說話。
晟夏咬了咬唇，重新把耳朵貼近他的胸膛。這一次，他清晰地聽見了他的心跳聲，一聲聲猶如重鼓，彷彿在回應他的問題。
“為什麼不能說呢？”他想起那些評論裡的建議，突然鼓起勇氣，捧住季曇的臉。他盯著季曇的唇，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季曇喉結動了動，輕輕推了推晟夏的肩膀：“你喝酒了，別鬧。”
不，晟夏偏偏向前一步。季曇的心跳明明不是這樣告訴他的，季曇的心跳明明比他還快，可季曇的臉色卻冷淡得若無其事。
晟夏踮起腳尖，試圖靠近他。他太高了，晟夏只能用手抓住他的頭發，讓他低一點頭。那一刻，風似乎都停了，季曇唇上貼上了溫軟的唇瓣。
季曇知道，他不該微微低這個頭。
十一月的風明明沒那麼冷，可季曇卻冷得發顫。晟夏青澀懵懂極了，卻又帶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腔勇氣，胡亂撩撥，連吻都那樣輕。
晟夏踮起腳尖，中途脖子梗得生疼，他只能偶爾觸碰到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般。那手因為緊張，揪得他頭皮發痛，可他沒有說話。
晟夏真的要羞恥得哭出來了，因為身高差，這和自己提前想好的完全不一樣。好累人啊，好羞恥。
如果可以，晟夏幾乎想捂住季曇那雙血紅的雙眸，再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晟夏像是在演一場幼稚的獨角戲，男人毫無反應，只是用那雙冷清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眼裡映著他的模樣。
他剛這樣想，下一刻天旋地轉，他和季曇的位置瞬間調換。
晟夏的脊背被壓在車身上，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季曇單手撐在他臉頰邊，輕輕抬起他的下巴，然後驟然狠狠地低下頭。
晟夏繃緊了腳尖，下意識伸手去推季曇，甚至覺得連自己的足尖都染上了粉色。
男人吻得那樣用力，可他輕輕一推，男人似乎也瞬間清醒，身子微微抬起，低眸看著他。
這一定是最滾燙的一個初冬夜晚。
晟夏小口喘著氣，臉漲得通紅，甚至覺得自己因為缺氧，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