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她到底錄下了多少東西。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她又會公佈出怎麼樣令人心驚膽戰的內容。
來不及細想更多，屬於趙曉曉的，略帶了一絲笑意的聲音響起，在短暫靜謐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這次你參演的是一個先輩英雄欸，肯定能帶來一波觀眾熱度。”
“這種人也算英雄？”幕程維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輕蔑，“要不是因為有個好爹，早年在軍隊裡就被熬死了。至於後來能當上英雄，還不知道是搶的誰的功勞呢，這種事還不是寫歷史的人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幕程維腳下一軟，差點沒從轉椅上摔下來。
先不說洗錢不洗錢的事情，單單是汙衊先輩英雄這一條罪，就足以讓他下半生徹底告別這個圈子了。
掉落在腳邊的電話倏然響起，音量雖然不算太大，卻還是讓心理防線幾近崩潰的幕程維狠狠地抖了一下。
他緩緩轉過頭，視線落在響個不停的電話上。
有一瞬間，想讓時間暫停。
這邊電話還沒有安靜下來，另一邊樓下的大門便被敲響。伴隨著敲門聲的，還有一道冷硬陌生的聲音，“你好，市稅務檢查中心，請開門接受調查。”
——
系統世界的資料屋內，屬於趙曉曉的資料值已經變成了愛意值0厭惡值100的達標線。
而另一邊，幕程維的資料值也一直在上漲，厭惡值已經逼近90，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同樣到達目標線。
陸馳斜靠在資料椅上，慢吞吞地翻著網路上關於趙曉曉和幕程維撕逼的新聞，翻了兩頁，越看越覺得沒意思，便關掉了頁面，繼續玩他的俄羅斯方塊。
網路上的事情還在發酵，線上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網友，紛紛猜測幕趙二人還會不會有人拿出更有力的證據，將這場世紀撕逼進行下去。
幕程維被檢查中心帶走的第三天，也就是對他的處罰判決下來的時候，資料值上的厭惡值瞬間破百，並且還有再往上升的趨勢。
系統隨手關掉了「嘀嘀」響個不停的資料值，微微鬆了口氣，“恭喜陸先生，您進入破壞系統的第一個任務順利完成。”
“幕程維也達標了嗎？”陸馳的視線從遊戲上挪開，落在了被系統關掉，同樣變成紅色的資料值，眸子裡落入一片訝然，“這麼快。”
上次看的時候好像還只有90。
看樣子，這次和趙曉曉的對弈，幕程維沒能勝出。
“是沒能勝出，”系統看透了陸馳的想法，主動解惑道，“但是兩個人都沒佔到便宜，趙曉曉這輩子算是沒辦法再回娛樂圈了。不僅如此，以後的工作生活都會因為這些負面新聞受到影響。”
陸馳收回目光，繼續點著落下來的奇形怪狀的小方塊，眸中略顯淡漠。
這是對她最輕的懲罰了。
“至於幕程維，他的錯誤更嚴重一些。除了應執行的拘留和罰款之外，光那些代言和擱置的影視劇違約金就夠他喝一壺的了。”系統慢吞吞地敲著資料，“還有就是，和趙曉曉的被迫息影不一樣，他是直接被華國封殺，以後嚴禁出現在任何公眾平臺的男藝人。”
換句話說，他這輩子算是直接毀了。
“便宜他了，”陸馳抬手關掉了戰績斐然的俄羅斯方塊遊戲，慢悠悠地將後腦勺靠在椅背上，“要不是帶著岑堯的殼子。”
後半句話他沒有再說，但系統卻聽懂了。
如果他想出手，稍微動用一點力量，就能讓幕趙兩個人的處境比現在艱難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