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岑歡父母的錢做的新衣服穿在她身上,還那麼嘚瑟,無恥者的最高境界不過如此。
岑歡麻利的把炕上的零食全部收起來,岑春蘭就氣沖沖的跑進來找岑歡告狀了,“歡歡,岑榛磨蹭半天才把我放進來,快把我凍死了。”
許杏花咋在這兒,岑春蘭覺得自己的地位好像要被搶,三蹭兩蹭的蹭上炕,把許杏花扒拉到一邊去了。
許杏花有些惱火,同時莫名覺得岑歡在岑春蘭進來那一剎那又成了以前那個小傻子了?
“三哥,快去給春蘭姐倒碗水。”岑歡往旁邊挪了挪,讓岑春蘭坐上去些。
許杏花氣鼓鼓的走到岑歡另一邊坐下,她好不容易才進來的,誰也別想把她撬走。
“算了算了!”岑春蘭擺擺手,她才不想喝岑歡家每個人都吃的碗裝的水呢。
岑榛根本沒動,跟岑家兄弟安安穩穩的在房間裡豎起耳朵聽戲。
岑春蘭看看岑歡身上的藍底棉襖,暗暗嫌棄了一把,開始自己的表演。
“歡歡,你看我這新棉襖好看嗎?我媽特意讓公社馮裁縫給我做的!”岑春蘭擺弄著自己的紅花大棉襖,炫耀之情溢於言表。
“真好看!”岑歡違心讚美,傻呵呵的羨慕起來。
岑溫媳婦還有錢給岑春蘭做棉襖卻不知道還錢,好好躺著反省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許杏花覺得岑春蘭穿上大紅棉襖好像唱戲的。
岑歡的衣服就順眼多了,而且她今天的頭髮梳的很好看!
岑歡身上似乎有股子很淡的味道,沒有雪花膏那麼香,但挺好聞的。
“我也覺得好看!”岑春蘭沒有拿到壓歲錢的挫氣,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一轉頭髮現岑歡的新發型,掩飾不住的嫉妒。
“歡歡,你……”
岑歡發現了岑春蘭的企圖,根本不給她機會,“你的臉好了,真讓人高興!”
岑春蘭想起那件憋火的事情,臉上有些掛不住,“歡歡,那次真不是我撒謊,我只是怕你的詛咒才……”至於夢遊的事情她根本不敢提。
岑歡一如既往傻呵呵的笑起來,“我當然相信你。”
岑春蘭以為岑歡聰明瞭,結果還是那個傻子,“我們是親姐妹,照顧你是應該的,不過歡歡你年紀好小,不能一直這麼守著,還是再走一步吧。”
“啊?”岑歡眨眨眼睛,表示沒聽明白。
許杏花莫名激動,悄悄扯岑歡的棉襖後襬,你看你看,她是不是盯上你了。
隔壁岑家兄弟臉色有些難看,岑春蘭真是個攪屎棍。
岑春蘭看到岑歡那個蠢樣子就來氣,直接把話挑明,“哎呀,我是說你才15歲應該嫁人!”
岑榛當時就炸了,跳下炕衝進岑歡房間,“嫁什麼嫁,我五妹不嫁人,岑春蘭你給我滾出去!”
他越想越氣,伸手去拎岑春蘭。
岑春蘭嚇得往岑歡身邊縮,“岑歡,救我!”
這女人打翻了幾瓶雪花膏吧,燻死她了,岑歡往許杏花那邊靠了一點兒。
“三弟,別胡鬧!”岑楊,岑松跑進來把岑榛拽開。
岑橘拍拍岑榛的後背,五妹要看戲,你別搗亂。
岑榛後知後覺的領會了精神,暗惱自己太沖動了。
岑歡油鹽不進,傻乎乎的開口,“我在家裡挺好的,不想嫁給靳老二。”
“哎呀,不是靳老二!”岑春蘭真想拿錘子敲碎岑歡的腦袋,這裡面裝的是豆腐渣吧。
“你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
不是靳老二,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