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不是該感謝這場無妄之災,因為它讓朝陽和皇上重又和好如初,甚至於比以往更甜蜜。
若是原本想借著這場詭計打掉朝陽的孩子,傷害朝陽和皇上之間感情的人那真是大錯特錯了,估計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鑑於朝陽身體急需好好休息的原因,本是要再行一天一夜才停靠驛站,這次只過了一晚,便臨時提前在鄞州府的驛站停靠了。
雖然朝陽也有住所,但皇上硬將她留在了他的寢宮裡。
就如李澤騫所說,幸好朝陽身體底子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都能扛過去,只是左邊額頭靠近腦門的地方卻硬生生的留了個難看的疤痕。
不過這都是小事了,只要腹中孩子安好無損,朝陽毀這點小容又算的了什麼。
沈嬤嬤和曉芝那日都受了傷。
沈嬤嬤是撞到門檻上撞暈了,身體橫了過來,擋住了朝陽,朝陽才未被甩出去。
曉芝卻被甩了出去,傷勢較重,兩人都由太醫細心照料。
朝陽原本想去看看她們,只是他們說孕婦見不得血,自己又行動不便,只能把看望的心思壓了下來,想著過幾日到了長安就好。
皇上在外屋批閱奏摺處理朝政,朝陽在內屋靜心養神。
只聽到安承來報:“北衙御林軍新任左翊衛中郎將丁林前來謝恩。”
過了一會兒聽得皇上道:“昭容行駕遇驚涉險,幸而你武藝高強,馬術了得,止住了瘋馬,朕很是欣賞。”
原來這就是瑾貴妃口中那個武藝高強的侍衛。
朝陽留了心,走到外室和內屋中間,悄悄拉開厚厚的帷幔,從一條縫隙中看看救命恩人。
那人跪在皇上面前,低著頭道:“皇上厚愛,末將愧不敢當,保護皇上和六宮本是末將職責所在,末將未能儘早攔截昭容行駕,讓皇上和昭容受了驚,末將心有愧疚。”
皇上道:“起來吧。當時事出突然,莫非是你,急中生智,半途騎上馬背,還不知會如何呢!”
那人謝了恩起身,一抬頭,朝陽看到他的眼發現很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過他是御林軍,一直駐守在行駕左右,朝陽偶然見過也不足為奇。
朝陽忽然心一蕩,這不就是那晚在夜色中盯著朝陽看的人嗎?
她臉一紅,退了下去,原來是他。
丁林救駕有功,皇上特別加賞提拔為中郎將,已然躋身與皇上親信行類,前途不可限量。
皇上喚朝陽出去時,丁林已經走了。
朝陽走到皇上身邊,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他笑道:“朕只是想你了。”
朝陽臉一紅,羞道:“朝陽不是就在裡面嘛!”
他曖昧的欲扶朝陽坐在他的腿上,朝陽不敢,他卻用力不放,朝陽只好踮起腳輕輕的靠在他的腿上,到底不敢放開硬生生的坐在他的腿上。
他輕輕的撫摸朝陽的小腹道:“只可惜有這個小壞蛋在你肚子裡,要不然朕何苦這麼難為自己。”
朝陽不好意思的道:“皇上不要為難朝陽了。再這樣,朝陽可不敢再留在皇上身邊了。”
他微微一笑道:“朕也不敢再留你在身邊了,要不然,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
朝陽忍不住也微微一笑,羞紅的低下頭,正在暗暗得意竊喜時,安承輕輕的走進來道:“安信王爺來了,在外候著。”
朝陽忙從皇上懷中站起,皇上拉著朝陽的手道:“坐朕邊上。”
朝陽道:“皇上要和王爺談正事,朝陽在旁不妥。”
皇上道:“沒事。和你有關,你正好聽聽。”
說罷轉頭對安承道:“傳他進來吧。”
朝陽不由得緊張起來,她特別害怕皇上說這樣的話,每一次不是給朝陽出難題就是讓朝陽無比尷尬難受,今日又是什麼事呢?
難道他還是不信任朝陽,還要考驗朝陽什麼嗎?
可是,昨日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轉眼他已經忘了嗎?
朝陽心裡雖是害怕,卻還是不敢違抗,乖乖的坐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