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清殿。
左疏月坐在茶几旁端著茶杯正準備喝下去時,身後的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動作。
“茶都涼了還喝得下去?”
他轉過頭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悅,雖然他很想趕人走,但他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閣下是何人?”
這不用想都知道又是舒浣顏的人。
“白妤傾的人,想必左魔帝應該知道。”
說話間,夜羽已經坐在了左疏月的對面,看著茶杯裡的茶,難道這魔界的人都喜歡喝茶?
“嗯,有何事?”左疏月又端起了剛剛那杯茶,微抿了一口,這茶果真是涼的。
突然左疏月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黑衣男子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魔尊在哪。”直接勸說肯定是不行,循循善誘,慢慢來,他喜歡挑戰高難度的。
左疏月愣了一下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他的確是沒想到,這黑衣男子竟是來說魔尊的訊息的。
“目前還沒想到,先欠著吧。”沒想到,這左疏月這麼記掛魔尊,也是忠心。
“魔尊在哪?”看著眼前的茶杯,左疏月抬頭在茶杯口輕點了一下,下一秒茶杯便冒出了熱氣。
“凡界。”
“具體位置?如何去?”
“暫時不知。”開玩笑,若是自己全說了,這左疏月後悔了他不就得不償失了。
“我如何信你?”凡界…其實具體位置說不說都行,知道魔尊在哪就可以了,至於怎麼去,只是他隨口一問罷了。
“魔尊名冷容淵對吧?”幸虧,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魔界還有冷容淵這麼一位魔尊。
看著左疏月的默不作聲,他就知道左疏月信了。
不得不說淵神尊在下界隱藏的夠深,知道魔界有一位魔尊的恐怕也就魔界的人了。
“可惜了,你對冷容淵這麼忠心還打探他的下落。”夜羽故作惋惜道。
他看了看左疏月那沒有一絲表情的臉緊接著又說道:“冷容淵呢,他可未必會擔心你,說不定他已經將你忘了。”
“這就與閣下無關了。”他跟魔尊的關係再低也是可以稱兄道弟了,魔尊會忘了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左疏月哪來的自信?他只不過是淵神尊在下界認識的一個朋友罷了,在萬年的時光中,只要不來下界總會忘了。
“閣下還有事嗎?”看著不再說話的黑衣男子左疏月皺了皺眉,問道。
“怎麼,魔帝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就著急趕人走了?”
如果是在神界,他不會有一絲忤逆的下去,因為他的修為並不高。
但在下界,他還是有這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資格的。
“只是覺得一個人清淨罷了。”趕人走?他本就沒有留的打算。
“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擾魔帝的清淨了。”清淨?這理由找的還真是敷衍,夜羽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快走出殿時,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左疏月說道:“對了,我叫夜羽,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夜羽?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
待在魔界這麼久了,他也是時候該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似乎他還沒有出過魔界,也不知,這魔界外面是怎樣一番風景,只希望,像舒浣顏這樣的不會太多。
渺靈大陸這麼大,他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魔界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