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被屬性剋制了,”墨離音淡淡地說道。
“別輕易下結論,墨先生,”季雨卿禮貌地看了眼墨離音。
“既然你覺得秦淮會贏,那我就認定阿藏師兄會贏好了,”墨離音攤手。
三人的目光重新轉回場內。兩位君者已連過二十招有餘,秦淮身法巧妙,專門往花思藏的胸口上打,雙手被水包圍,看似輕巧,卻如狂風暴雨般猛烈;花思藏躲得迅速,竟沒讓秦瀝樹碰到半點衣角。
“花蕪君者,你變弱了,怎麼膽子這麼小?”秦瀝樹見碰不到花思藏便冷嘲熱諷,開始使用激將法。
“別叫我君者,”花思藏臉色一沉,反手一掌朝秦瀝樹的胸口打去。
秦瀝樹眼疾手快地握住那一隻手,左手抓落在花思藏的肩頭,一個過肩摔把後者甩了過去。
“你的體術還是這麼差啊,”秦瀝樹抓著他的手並沒有鬆開,一勾腿,捲起無形的朵朵水花,往花思藏的腹部踢去。
“他的法器竟然是純淨的水元素!”墨離音有些吃驚,竟然和付瑤琴的元素法器一樣,“怪不得你們這麼說。”
“墨先生,那是坎水,”季雨卿叫住墨離音,“你的師兄還沒有開始攻擊呢。”
兩道風刃朝秦瀝樹的水花甩去,乾淨利落地被切斷,見秦瀝樹還不肯鬆手,花思藏露出亮晶晶的眼睛:“落日風生。”
“糟了,又來這招,”秦瀝樹一驚,花蕪每次使用落日風生都會抽空他的凝氣,令人疼痛不已,“滴水法。”
這一絕技滴水法是王風抽教他的,水滴石穿,可見水的威力。水滴從秦瀝樹的手心甩出,花思藏斜身略躲,幾滴水珠擦肩而過,在衣服上留下幾道劃痕。
場外的人悠閒地看著打鬥,雲旨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評價道:“他們每次都這樣,你師兄給秦瀝樹挖坑,他就往裡邊跳,我建議他換個人打,他偏偏不聽,每次都挑花思藏。”
“他贏過嗎?”墨離音問道。
雲旨想了半晌:“兩勝兩負,實力不相上下。”
秦瀝樹還是沒能避開花思藏的落日風生,乾脆身子 一閃,與他打起了近身戰、花思藏見狀也不敢再閃避,開始實打實地跟對方過招。
秦瀝樹的體術是也是前任局長王風抽教他的,秦瀝樹雖然缺乏年歲,但由於師從王風抽,見識極高,體術方面也十分精湛,雙臂交錯、拳拳強勁。
二人忽從凝氣攻擊轉為體術互毆,拼的就是力量,力強者佔上風。一瞬間,花思藏地盤不穩,被自己打出的那一拳的反作用力絆倒。
“咳咳,”花思藏被打中胸口,悶哼一聲,往後倒退了兩步。
“花蕪君者,來啊,”秦瀝樹衝他喝道。
“秦淮,我很早就跟你說過,別叫我君者,”阿藏的頭髮有些蓬亂,表情卻愈發恐怖,“麻煩。”
墨離音十分不解:“阿藏師兄好像生氣了。”
“是啊,他好像不太喜歡別人叫他君者,”雲旨答道,“老秦成功地把他激怒了。”
“秦淮君者要小心了呢,”季雨卿看似天真爛漫地笑道。
花思藏直起身,理了理頭髮,眼中的怠慢一掃而空,開始專心迎戰了。他向秦瀝樹一步一步緩緩走來。秦瀝樹見此情形,調整呼吸,擺出防禦的姿勢。
“清語——凡,”花思藏掌心用力,周圍忽然變得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