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是誰?他是幹嘛的?你認識他嗎?”墨離音突然問道。
“科學家,”雲旨答道。
“科學為何物?”
“物理化學之類的。”
“那又是什麼?”有時候越是話中有話,人便越是想刨根問底。
“就是...”雲旨想了會,“塑造這整個世界的東西,你可以把它看做一個無所不能,但旁人看不見摸不著的門派。”
二人聊著聊著,就走到車水馬龍的凌空城內了,雲旨提前預習了一下:凌空城分北城門與南城門,北門的旁邊是樂幻森林,可以直達雪域;而南城門則要穿過無盡的沙漠才能到達焱國。西路和東路都是水路,雲旨就是走水路來的。不過他沒想到,墨離音是飛過來的。凌空城的中心是凝氣殿,首相吃喝拉撒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個門派學校。
讓雲旨覺著諷刺的是,這個凝氣殿極為霸道。正好坐鎮在凌空的正中央。本來凌空是個城,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凝氣殿就正好堵住了人流的街道,北門的人要想上南門就要繞個圈子;同理,南門的人想上北門,也得繞道。
不過,這屆的武師大賽是在凝氣殿舉行,門派之間的交情很難在比賽中體現出來,所以,所以凝氣殿的勝率也是可想而知的。畢竟凝氣殿可不想砸自家的招牌。
墨離音的路痴可是出了名的,當年在無冥巷這個小門派裡,連個茅廁都找不到,要想找到無冥巷的路就要問問別人。墨離音的腳步停留在一位戴著斗笠的年輕人身旁,他背對著墨離音問道,“公子,在我旁邊站立許久,可是有事?”
“您知道菜市場在哪嗎?”墨離音問道。不知道趙文悅是不是因為懶得走路,把無冥巷的位置定在了菜市場旁邊。每天早晨叫醒墨離音不是夢想,而是市場裡滔滔不絕的講價聲和趙文悅的大嗓門。
“繞過凝氣殿後從五號門直走六百米,右轉,在走二百米有個十字路口,從那左轉就到了。”
墨離音道了聲謝,轉頭對雲旨說道,“我要走了,告辭。”
“嗯,若有問題記得來找我,咱們比賽場上見,”雲旨笑道,並沒有要和他一起的意思。他這種外地來的只能睡客棧了,更何況自己還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季雨卿,“你可千萬別被淘汰了。”
“你也是,”二人向繼而笑,墨離音對雲旨道了聲別,便匆匆走了。
墨離音到達無冥巷門口時已經是下午,他南轅北轍,吃了頓飯又繞了兩圈,最後總算找到了無冥巷。墨離音打算給其他人一個驚喜,於是在外面等了一會,看看誰先出來。
剛當門口,他就看見一堆人,堵在無冥巷的門口指指點點,熙熙攘攘。難道是我派的弟子這些日子變得興隆了?墨離音想道,還是都是些被詩衫吸引過來的良家婦女?
“喂,讓讓,”熟悉的聲音響起,方圓幾十裡都能聽到,打斷了墨離音的思緒。
果不其然,詩衫從無冥巷生鏽的鐵門裡走了出來,一點沒變。後面跟著唐棠,墨離音有些不可置信 這倆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詩衫用胳膊肘碰了碰前面擋住他的人,“讓讓,我們要關門了,你們沒事的可以滾了。”
等了一會,前面的人像是沒聽見一樣。“喂!讓一讓!”
“你說話不會加稱呼嗎?”擋在他前面的人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稱呼?我稱呼你幹嘛啊?你算老幾啊?”詩衫吼道。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那人被詩衫嚇得戰戰兢兢,“我可是是凝氣殿......”
啪!詩衫哪管什麼凝氣不凝氣殿的,握住那人的肩膀就是一個過肩摔,此人反應過來時,已經躺在了地上。
“瞧我這臭脾氣,”詩衫說道,像放牧一樣把人群趕到了巷子口的外面。
墨離音舉起木劍,白色的袖袍擋在了正要鎖門的詩衫眼前,詩衫頭都沒抬地說道:“又來個找茬的嗎?那別怪我把你打的太慘。”
“不是,我只是給你帶了早飯,”墨離音扔給詩衫一個白色的紙袋子,裡邊裝著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白白嫩嫩。
詩衫有些驚訝地接過墨離音手中的兩個包子,“這是早餐?可是現在都下午了。”
“等等,”唐棠眯起眼睛,仔細審視著面前的人,“你是墨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