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莊姜,她依然是一襲儒衫,外套一件罩袍,寬大的衣衫掩飾不住她身上的風華。
只是熟悉她的人一定不會驚訝於她的豔麗和風姿,而只會忌憚她遠超常人的手段。
裘鐵衣拎著殺神之器從一旁走出,滿身血煞之氣都向著陸鴻二人湧來。
被霸劍圖的劍意裹覆的陸鴻倒是沒有感受到那可怕的壓迫感,笑道:“戲城一別,先生風采依舊”,
莊姜揹著手道:“這個地方終年苦寒,重巒疊嶂,地形複雜,千迴百轉,又兼有五行迷陣,常人很少踏足此地;即便來到此地,能進入這個山谷的也是萬不存一,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陸鴻笑道:“大概是在下想念先生的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就尋到了”,
他自然不會告知莊姜當初吳玉所設下的大局,子午神兵是他對付財神閣和莊姜最大的底牌。
莊姜手段非同一般,若是讓她在暗中佈局謀劃,陸鴻自認無力招架,但有子午神兵在手形勢便立即反轉了過來,莊姜在明,他在暗,他有的是機會針對莊姜。
“呵”,
聽他言語輕薄,莊姜冷笑一聲,揮了揮手道:“既然這麼思念,就留下來吧,我讓你思念個夠”,
“嗖”,
她手勢剛一落下兩道霧氣便即如利刃一般割裂而來,鬼影雙煞身形化霧,手中短刀疾斬,一瞬之間便是千百道刀影;陸鴻和薛沉鴉雖然在霸劍圖的護持之下但仍是能夠感覺到那股鋒利之氣。
“鏘鏘鏘”,
迷霧和刀影瞬息而過,陸鴻和薛沉鴉兩人身外一陣劇烈的碰撞之聲,霸劍圖的劍意和鬼影雙煞的快刀一瞬千擊,火星四濺,四方的靈氣一道又一道向遠方推進而出,氣流迸射,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霸劍圖雖然無懼鬼影雙煞的利刃,將他們的所有快攻都擋在劍意之外,但陸鴻和薛沉鴉兩人卻承受不住劍意與快刀交鋒時迸射出來的力量,猛烈的互擊之下兩人禁不住向後倒退了十數步。
“呼啦”,
裘鐵衣手中殺神之器驟然一掀,腳下的血浪狂笑一聲便翻卷而來,浪起時只有不到一丈,但席捲之間就脹大到了三丈之高,待到撲壓下來的時候那血浪已然高大十餘丈,以鋪天蓋地之勢猛烈的轟擊下來。
“轟隆”一聲巨響,那巨浪轟然擊打在霸劍圖上,陸鴻已然撐起了混元一氣功的氣罩,但卻仍舊覺得身體之外好像被一重巨力包裹,連骨骼都受到了擠壓。
“轟隆隆”,“彭”,
血浪席捲而來時兩人已經覺得十分吃力了,當第一波撞擊過後那血浪倏然間散了開來,滿身煞烈之氣的殺神之器穿過重重血浪以橫貫天地之勢驟然間橫刺而來,烏色的矛尖在兩人眼前快速放大,撕裂般的咆哮聲幾乎擊穿了他們的耳膜,而滿身勾刺豎起的殺神之器在他們看來更是好像張開了嘴,露出了獠牙的惡魔。
又是一聲轟然巨響,殺神之器整個壓在了霸劍圖上,強大的劍意一波又一波擴散開來,陸鴻和薛沉鴉一劍一刀拼盡全力抵擋在霸劍圖的劍意之後,但卻仍舊擋不住殺神之器的霸烈殺氣。
殺神之器力壓霸劍圖,推著兩人不斷向後,地上清晰可見兩道深深的劃痕,直到兩人“彭”地一聲倒撞在後方的山壁上他們的退勢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