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現在我們要確定一件事。”朱陽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得想辦法知道，這究竟是厲鬼產生了自己的意識，還是有人可以操控厲鬼。知道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確實，朱陽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如果能確定這條資訊，那他們行事就有方向了。
如果是有人可以操控厲鬼，那情況還不算特別糟糕，他們只需要找出那個內鬼就行了，對付人類比對付厲鬼要簡單得多。
可如果是厲鬼產生了自己的意識，那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異人能越級處理厲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厲鬼沒有自己的意識，異人可以透過觀察和思考，規避掉厲鬼的殺人特性。
如果厲鬼也有了自己的意識，那異人的優勢就蕩然無存。
和厲鬼硬碰硬的話。
異人其實是不佔優勢的。
“多說無益。”林城閉上了眼睛，細細感應了一下鬼氣最為濃郁的位置，冷聲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得先去看看情況。”
這一次，眾人都沒有發言，均是默默地跟在了林城的身後。
......
城南。
“他來了。”
“是的，我看到了，三個無常。”
“如果吃掉這一批人，你能再度進行蛻變嗎？”
“可以，但是這些人不能死，他們死了，地府會派更強的人過來，如果是閻君......那我們就完了，我們需要忍耐......”
“計劃不容有失......”
......
林城一行人靠著自己的感覺，不斷的朝著鬼氣最濃郁的地方進發。
在路上，他們又碰到了好幾波活人，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因為不夠重視而沒有及時撤離的年輕人。
人數最多的一批在一個小區裡，足有七八十人。
這些人早在三天前就聚集在了一起，由一個先前擔任區主人的婦女統一發放物資，目前並沒有出現傷亡。
突然間，眾人停下了腳步。
在他們前方二十米左右的街道上，一堆不知名的物體正散發著惡臭的氣息，灰黑色的水順著馬路牙子肆意橫流，讓人忍不住有些反胃。
韓曉童好奇地上前看了一眼，神情頓時凝固，俏臉在瞬間變得煞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一個踉蹌。
聶樂天和賀小軍在伸手扶住韓曉童的同時，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不遠處的那些不明物體不是別的，而是堆積成山的死屍。
準確來說，這些不是死屍，而是一截一截的斷肢殘骸，數不清的手臂、大腿、腦袋、腸子......雜亂無章的堆積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蒼蠅在上頭盤旋。
“嘔.....”韓曉童終於忍不住了，之前吃下的零食一股腦的從胃裡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