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樂天聞言沉默了。
像他們這樣的新人，能得到賞識已經是邀天之幸了，又哪裡有什麼條件和堂堂黑無常談條件呢。
說的不好聽一些，以人家黑無常的資源，哪怕是堆到一條狗身上，也足夠這條狗完成變異，成為傳說中的妖類了。
因為地府的制度就是如此，他們沒有什麼專門的訓練部門，練兵部門，直接讓無常們親自去培養後生，所以無常們手頭握著的資源其實是相當豐富的。
這也是勾魂使者想要依附強大無常的主要原因。
無常的實力越強大，他們手頭的資源就越豐富，那自己獲得的資源就越多。
這種制度雖然不利於培養成員的忠誠度，更沒有任何團結性可言，和成建制的，指哪打哪的軍隊更是沒法比。
可異人和軍隊本身就是有區別的。
異人稀少的數量、稀奇古怪的路線、參差不齊的年齡.....等等原因，註定了異人這種特殊群體，不可能組建成一支大型軍隊。
他們的性質，更像是古代的武夫、江湖俠客。
這些人的個體戰力很強，但整體......
他們註定不可能成為一個整體。
這樣一來，地府這種制度的優越性就出來了。
首先是可以解決如何培養新人的問題，在這種制度下，地府完全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能力足夠的無常們直接就把問題消弭於無形了。
就像是以前的師傅帶徒弟一樣。
直接就一代一代傳承下去了。
其次就是用這種制度來培養異人，可以最大程度的挖掘新人的潛力，加速成長。
因為不管什麼群體教育模式，都不可能完全做到因材施教，只能是用一個較為通用的模板，輻射到所有人身上。
雖然這些人當中。
可能會有全能的天才。
但更多的，是那些偏才、怪才、鬼才，這些人才在通用的模板下，只會把自己卓絕的天賦給磨平了。
而把這些新人交給無常們去帶。
可以很大程度上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因為無常們如果想要辦事得力且忠心的下屬，肯定會用心去培養新人，而這些自己培養起來的新人，無常們用起來又比較放心。
這是一個良性迴圈。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模式，勾魂使者們在無常面前，其實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的。
也許混得久了之後，因為感情、信任等等因素，有些勾魂使者和無常們關係也頗為親密，甚至足以媲美血親。
但在接觸之初，勾魂使者在無常面前肯定是沒什麼話語權的。
聶樂天看了林城一眼，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大巴車上收到的那條訊息，這是一個黑無常，而且是一個沒有追隨者的黑無常。
自己如果能投入其麾下。
獲得的好處絕對是不言而喻的。
甚至可以說，如果自己此刻點頭加入，未來幾年的飛速成長几乎都可以預見，日後晉升無常都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可是，對方卻不肯接納自己的隊友.......
“天......天怒無常大人，曉童心裡素質其實沒那麼差的，她只是......”聶樂天嘴唇微張，似是想辯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