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有些狐疑地看著兩座山兵士遞到手上的信,不久前他可是剛收到過兩座山的來信,這才多久,就又來了一封?難道小弟子又惹了什麼禍事不成?
拆掉油封,從信封中將信取出,不急不慢地開啟,只第一眼就破了田不易風輕雲淡的表象。
“個混崽子!”田不易的一聲怒吼,直接震徹了整個洞居,將宋大仁他們幾個全都給驚了過來。
“師父!”宋大仁領著妻子和老三、老五疾步走上前來,狐疑地看向田不易。
“除了小師弟,我還從未見過有誰能將師父氣成這樣!”呂大信靠在鄭大禮耳邊小聲地說道。
鄭大禮聽後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以田不易的耳力,當然將弟子們的悄悄話聽了個全,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隨手就將信拋到大弟子的懷中。
宋大仁好奇地展開信紙,也是第一眼就讓他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身旁的文敏越發好奇,探著腦袋瞄了一眼信上的內容,也就是這麼一眼,讓她竟忘了縮回脖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信上的內容。
鄭大禮和呂大信見狀也都好奇地圍了過去,擠在宋大仁身邊探頭看向他手中的信紙。
“哇啊!果然是小師弟!”呂大信驚呼道。
他就說嘛,除了自家小師弟,就沒人能將師父氣成這樣。真不愧是小師弟啊!
“爹!”就在大竹峰一眾人為信上的內容驚訝時,田靈兒歡喜地出現在洞居的入口處,身後緊隨著林驚羽。
“你怎麼又回來了?”此時無處發火的田不易兇狠地瞪向自家寶貝女兒,訓斥道。
田靈兒完全沒當回事,腳下步法踏出兩息間就出現在了文敏身旁,挽著她的胳膊,好奇地探頭看向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麼的師兄們?
“哇啊!碧瑤那個笨女人!都跟她說過好多回了千萬不要給壞小子好臉色。現在好了吧!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什麼叫把自己搭了進去?我大竹峰的弟子配得上任何人,有也是別人配不上我田不易的弟子!”田不易聽到女兒的話就不樂意了,他的弟子都是個頂個的好,就是自己的女兒也不許說他們的不好。
有也只能他自己說!
田靈兒被自家親爹兇狠的眼神給瞪地縮起了脖子,沒敢回望,只是探著腦袋看著宋大仁捏在手上的信紙。
林驚羽沒有修習步法,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從洞口走了過來,先是對著田不易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就站在田靈兒身旁,道是沒有去看信上的內容。
“驚羽!壞小子跑進碧瑤那個笨丫頭的閨房了!還被我娘和鬼王逮了個正著。”田靈兒完全沒有生氣或是鬱悶一類的神情,反倒是欣喜不已。
“那是不是以後碧瑤就是我大竹峰的媳婦了!那我不就可以天天和她一起玩了!”
聽了田靈兒的話,林驚羽和宋大仁他們還好,田不易道是有些不樂意了。
這事情,若碧瑤不是鬼王宗的聖女,那一切都還好說。可是以她的身份,想要嫁進大竹峰並不是一件易事。道不是擔心她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只是這正魔不兩立的觀念在修界之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要破除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修界中不少有情人最終生離死別或是雙雙殉情,這些悲劇可都是這一觀念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