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半是朝廷供給,若是全部斷了,虎威軍必然會引起譁然,到時候鬧將起來,北靜王府必然視三爺為眼中釘,肉中刺...
小人以為,與其如此,不如給他來個溫水煮青蛙,先減少一半交易數額,這樣虎威軍雖然難受,但又投鼠忌器,不敢明目張膽地找三爺麻煩!
而且,咱們只說因為南方災情,不能大肆用糧食釀酒,也能夠解釋得清。
如此一來,不管是出於哪個方面,既削弱了虎威軍軍費,讓北靜王吃了這個虧,又能夠給三爺出這口氣。”
說完,懷孝見三爺面無表情,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了。
片刻之後,賈環點點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當初漏了一個破綻給水溶,讓他知曉了三爺身份,沒想到如今竟然會因為這事兒,需要與他虛以委蛇。
罷了,既然不好全部斷了交易,那就儘量壓縮虎威軍的利潤好了,醉仙釀數量減少為一般,價格提高一層,想來水溶雖然心裡憋屈,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三爺高見,在商言商,想來北靜王府也不會太過放肆。”懷孝微笑道。
“嗯,辛苦你了,商會的事情全都是你在處理,壓力很大吧?”
事情商定好之後,賈環便和懷孝聊起了日常生活,中午留他吃了飯,才讓懷孝離去。
懷孝辦事穩重,卻也雷厲風行,加上早有準備,所以在得到賈環的准許後,便將結果告訴了早已等待了幾天的北靜王府心腹。
“砰!”
北靜王府,書房內。
在得到了心腹的稟告後,水溶氣得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怒不可遏道:“好個賈環,當真欺本王手中的劍不利乎?”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此時不可貿然動怒啊。
賈環斷了一半醉仙釀交易,雖然讓虎威軍軍費少了三層以上,可終究沒有全部斷掉。
王爺此時若是興師問罪,真將賈環得罪死了,那醉仙釀的交易可就真的完了。”心腹見水溶勃然大怒,急得不行,趕緊出言安慰道。
“哼,難不成本王只能任他賈環欺辱不成?你讓本王如何嚥下這口氣?”水溶依舊憤怒,但終究慢慢冷靜下來了。
這時,心腹繼續分析道:“王爺,醉仙釀雖然斷了一半交易,可終究沒造成虎威軍軍費短缺,咱們這幾年透過醉仙釀的交易,獲利不少,足以應付明年的軍費開支。
想來賈環也是明白這個情況,所以才想給咱們一個警告!”
“警告?”
水溶憤怒地坐了下去,示意心腹繼續說。
見狀,心腹也不含糊,繼續說道:“王爺,小人認為,這就是一個警告,之前王爺向史家提親一事兒,加上給賈家二小姐保媒一事兒,恐怕已經讓賈環知道了王爺的打算。
如今正值這個關頭,他用醉仙釀一半的交易當作警告,也算是無可厚非。
與此同時,小人估計,他也不想徹底將王爺得罪死了,所以才用了這招,既不傷筋動骨,但又讓咱們感到難受,必然投鼠忌器。”
聽完分析,水溶也點點頭,他看向心腹,沉聲道:“照你這麼說,本王就得受著了。”
心腹沉默,這事兒正好打在七寸上,無解。
而且在神京之中,很多手段都是不能夠用的,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見心腹沉默,水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隨即沉聲道:“好個賈環,當真厲害,一下子就抓到了本王的要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