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島知美可謂是置身處地的為丈夫考慮了,可都月龍介卻皺了皺眉,語氣堅定的說道:“談什麼?父女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不是所有人都懂你那一套的,大女越長大就會越討厭你。”
福島知美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丈夫的心思,她這個枕邊人最懂。
只是非得要把父愛如山這個規則這麼繼承下去嗎,這會兒都已經是新世紀了。
現在她倒也又有些膩煩家裡那位已經過世的老爺子了,明明什麼都好,就是教育這一塊死守道理,該說不愧是曾經保守派的首腦嗎。
都月龍介倒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好像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她再怎麼煩我也是我女兒,等她到了一定年紀就明白了。”
“你這傢伙還真是...頑固...”
福島知美雖然明知道丈夫會是這副態度,但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這是什麼?蘋果?”
她嘀咕了聲就挪開了視線,眼睛的餘光剛好發現了一個精美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從兩側的透明紙可以看到裡面的東西,自言自語的一句。
都月龍介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眯著眼睛說道:“今天是平安夜,大概是她的同學送給她的吧。”
福島知美挑了挑自己的細眉,有些奇怪的說道:“可大女以前可從來不收這些東西,即便收了也不帶回家的。”
作為一名優秀的外交官,把握人心是放在頭號得事情。
對於家庭成員得所有人她幾乎都瞭如執掌,而大女得性格最明顯也最好猜,不能說是喜歡獨來獨往,但與人交流也比較困難,而且更擅長用自己得各方面去拒絕別人。
往年不要說帶回家像是蘋果這樣的禮物,就連一根別人的筆都不曾帶回來過。
她是最清楚女兒的人了,以往有人送給大女的禮物,表面上有時候會勉強接受,但回來後要麼被偷偷扔掉,要麼就是直接往前庭角落裡一放,這一放一兩年都不為怪。
都月龍介翻了個白眼,無語道:“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神明。”
福島知美沉思了一會兒,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語氣有些遲疑的說道:“不會是上次那個青年送的吧?”
都月龍介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想起來她說的是誰,便問了句:“哪個?”
他作為總務省副大臣,在大臣身體抱恙在家休息的情況下,他就是名副其實的總務省大臣。
而總務省幾乎作為整個島國的大管家,要負責的事情方方面面,每天都有太多的麻煩需要處理,即便經過多年的能力鍛鍊,也很容易讓一個正值壯年的人疲累至極。
所以他的心思幾乎六成放在工作上,兩成放在交際上,最後兩成放在家庭裡,沒時間和精力去想平日裡的小事。
更何況這時候還是在他的關鍵時期,就更騰不出來心思了。
福島知美明白自己丈夫肯定對那孩子記憶有些模糊了,不由提醒了一句:“就是上次來家裡的那個孩子,看起來和大女關係匪淺的那個。”
經妻子這麼一提,他倒是有了些印象,家中這段時間本來就很少來客人,也是因為為自己晉升而避嫌,客人中年輕的那幾乎更是沒有了。
所以都月龍介便想起了自己妻子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不過讓他記憶比較深刻的是,前段日子大女似乎還罕見的來找自己幫忙,要求自己給警視廳的一個部長打電話,要保釋一個人出來,而那個人貌似就是妻子所說的那個孩子。
都月龍介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是叫夏...夏目的那個孩子吧。”
福島知美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你覺得是不是他?”
“不知道...”
“那估計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