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件物品都有其兩面性,例如一件東西,若是在錯誤的時間存在於錯誤的地點,那麼,這件物品很可能會促成一些與其本有屬性完全不同的事件。
艾莉絲不知道,一柄牙刷是否會像電影中表現的一樣,落入囚犯手中就會成為一件飲血的利器,但她如今知道的是,一根老式的西洋針管,的確會讓她現在身處的團隊陷入隨時可能失去性命的深淵。
原來,就在輪到琪玥透過路口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否是由於緊張或是害怕,竟然在這種要命的時刻踩到了一根不知在地板上躺了多久的老式醫用針筒。
那根老式的西洋針筒由金屬製成,堅韌度自然不是如今的量產型塑膠針筒所能相比的,就算是經過了時間的洗禮,也依舊不能忽視它的存在。
這樣一來,踩上針筒跌倒在地的琪玥,此時就成為了喚醒巨犬的一臺巨大鬧鐘。
“快躲開。”彷彿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空間,一個黑色的身影以連他自身都驚訝的速度瞬間便抓住了跌倒在地的琪玥的腳踝,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後一拉。
而就在琪玥的身體向後一撤的功夫,一根龐大卻又十分鋒利的尖爪立刻便拍在了原本琪玥頭顱的位置。
彷彿是想象到自己沒有同伴幫助的下場,此刻的琪玥已經由於過度的驚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呆呆的任由孫玉軒將自己拉起來,抱在了懷中。
原本必然會命中的攻擊突然失去了目標,巨犬彷彿是在思考著那東西到底去哪了一樣,抬起了自己的爪子,看著透明面板下的血肉,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攻擊。
“混蛋,你這麼一喊,我們剛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算了,你們先往後退退。”既然有人出聲在先,那麼剛才大家努力保持的安靜也自然不需要繼續維持了,一直以來所積累的不安彷彿也在如今的狀況下爆發了出來,楊宏堂原本表情很少的臉上此刻也充滿了憤怒。
面對隊長的責問,孫玉軒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盯著楊宏堂,臉黑的嚇人,抱著琪玥的雙手更是加了把力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沒注意。。。”彷彿是被男伴的鎮靜所感染,琪玥也終於回過了神,被積壓的恐懼與自責也在同一時刻化為了決堤的淚水傾瀉而出。
聽聞到陣陣的哭聲,巨犬原本靜止的身軀也緩緩地顫動了一下,碩大的頭顱動了動,盯住了最開始吵醒自己的“壞傢伙”。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得趕緊脫身。”楊宏堂心中一驚,他知道,要是巨犬就以這樣的狀態攻擊自己身後的孫玉軒,這傢伙很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黃色的長頓時在楊宏堂的手中被舞得帶起了一道道殘影,帶著虎虎的風聲點向了被驚醒的巨大怪犬的雙眼,希望以這種方式轉移巨犬的注意力。
“嗷。”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巨犬彷彿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一改最初呆呆傻傻的樣子,頭顱靈活的一轉,咬向了點來的長棍。
“不好。”團隊中的武器可是隊員們在這棟建築中生存的基本,楊宏堂自然不會就這樣讓武器被奪,心念一動,被長棍強化過的反射神經幾乎瞬間就讓他做出了“撤回”的動作。
巨犬的獠牙由於一擊不成,相互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巨響,不過楊宏堂可不會放棄這個看似短暫的機會,長棍再動,繞著他的腰身一轉,擊中了巨犬的腰部。
“嗚。。”巨犬吃疼,痛呼了一聲,原本就因為美夢被吵醒而顯得很是暴躁的它,此時卻見那些吵醒自己的混蛋們竟然有膽子向自己發動攻擊,而且居然有本事讓自己受了點小傷,頓時發出了一聲低吼,鋒利的爪子也動了起來,架向了楊宏堂的長棍,同時雙腿一蹬,張開了生滿獠牙的巨口,咬向了楊宏堂的肩頭。
黃色長棍在主人的手中一橫,眼看就要抵上巨犬的獠牙,一道青色的劍光猛然一閃,一劍斬在了巨犬的後腿上。
一路之中,彷彿是燒紅的鐵塊碰到了塊狀的黃油,透明的面板幾乎是瞬間就被斬斷,之下鮮紅的肌肉依舊擋不住黑劍的威力,然而就在李凌曦的黑色大劍斬至巨犬的腿骨時,卻出乎意料的被堅硬的骨質擋住了去路。
其實從惡犬暴起撲人,再到楊宏堂出手,也就是幾息之間,見情況不妙的李凌曦作為團隊中的另一個武器持有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再說了,這個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敵人將背後朝向了你,可不是隨時都能遇到的。
前來助陣的李凌曦見一擊不成,雙眉間頓時皺了起來,黑色大劍之上的青光再次爆閃,希望再補上一刀帶給眼前的怪物更加巨大的傷害,不料就在這時,巨犬的前爪已經按在了楊宏堂的長棍上。
巨犬眼中的光芒一閃,沒有毛髮的尾巴輕輕一甩,打上了它身後的黑劍,同時,未被砍中的後腿緊接著朝著李凌曦的手腕就是一蹬,這一蹬要是蹬實了,一巨犬的力氣,恐怕李凌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無法重新握起劍了。
“畜生。”李凌曦自然是知道利害,低低的罵了一句,同時手中的黑劍一轉,化劍為盾,擋下了巨犬蹬來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