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冷冷望著對方,似乎在思索什麼,半晌後才緩緩道:“這賭我接了,不過在比鬥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比如,我的名字叫做雞冠,”他指了指自己道:“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要知我手下從來不殺無名之輩!”
那花繡怪人發出一陣怪笑道:“哼哼,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是妖族的刺蠍……”
他說到這裡,忽然臉色大變,直接向後躍開半丈來遠,一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指雞冠尖聲道:“小子,你竟然耍詐!”
原來就在他張口講話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一道細不可見的水線向他射來。
若非他眼內清明,發現那細線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出些許白色光芒,只怕當場就要中招。
這到水線正是雞冠舉手而發,所含的正是其所擅長的劇毒,只是沒有想到,這位刺蠍老兄,居然這般細心,竟被他躲了過去。
刺蠍望著笑意滿面的雞冠,忍不住寒聲道:“小子,你可真夠陰險的。”
“大家彼此彼此,半斤八兩罷了。”雞冠雙手一攤道:“莫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在腳下的花草此刻已經盡數謝敗,不正是你的傑作嗎?”
聞言後,那刺蠍發出嘿嘿怪笑道:“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不愧是毒系的高手!”
雞冠輕輕搖頭道:“這些舉止實在有些下作,也太過麻煩,其實大家既然是同道中人,倒不妨直接一些……”
那刺蠍一怔,語帶疑惑道:“怎麼,莫非你有什麼好提議不成?”
雞冠冷冷一笑,指向地面中那些尚未敗落的野花道:“你我各以彼此最為強悍的劇毒,塗抹於野花之上,然後對嘗下肚,剩下的各安天命,如何?”
刺蠍沉吟片刻,點頭道:“這也不失為一個簡捷的法子,就這麼辦!”
話音落下,兩人皆是雙目盯住對方,然後緩緩將身軀蹲落下去,各自拈斷一朵野花在手。
他們都是用毒的好手,其實在野花入手的瞬間,已經將毒抹了上去,順勢將手內花朵拋給對方。
而雙方一接到對方花朵在手,業已宣告接觸到彼此的劇毒,這場毒力大比拼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
雞冠入手對方的野花後,臉色頓是一變,手指處一陣痠麻感旋即傳來。
他尚未來得及細細品位,那痠麻之感立刻又變為一股刺痛,順著手上面板深入在身軀之內,接下來更如一團烈火在體內遊走灼燒。
這便是那刺蠍的最強毒力麼?果然殊不簡單,雞冠心內暗暗震驚。
他對於自己的劇毒之力,向來自信無比,甚至隱隱認定,乃是天下少有的強毒,排入世間的前三之內,也是當仁不讓。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妖族的刺蠍之毒,竟也這般霸道,隨著灼熱感快速蔓延,更是感到體內已經隱隱作痛,腦袋上泛起豆大汗珠。
更令他震驚的是,對方的毒力除了侵蝕五臟,還額外帶有一種麻痺之感,使得自己的四肢都似乎難以動彈。
在他的對面,刺蠍此刻的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本以為,自己如今面對的靈獸族人,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軍士,甚至無非是一個查詢探哨。
而對方能夠破解自己下在小溪內的毒力,令他有所驚訝,卻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