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霧氣濛濛。
天邊本是霧茫茫一片,到處升騰籠罩著白色的煙霧,有如蒸氣一般。
可隨著烈日自山脊起處緩緩升起,卻是頃刻間將那白白的霧氣蒸散,旋即各色金黃色的雲彩滿布在天空之上。
旭日的光彩,自然也是千變萬化、多彩多姿的,照射去霧氣後,又散發出萬道光芒,照耀在廣袤無垠的草原田野之上。
靈獸大軍駐紮的萬千營帳,好似一朵朵盛開的白色花朵,綻放在這綠意綿綿的大地之上,俯空望下煞是好看!
而一陣陣晨練巡營聲響,也是自營帳旁側響起,不少靈獸族戰士已經早早起身,開始有意鍛鍊身軀。
大戰在即,隨時就要奔赴戰場廝殺,他們可不願意在一聲號令下,連身體都沒熱身好,便成為對手的刀下之鬼!
可任誰也不會想,此刻在硃砂居住的中軍營帳之內,卻是一道驚駭的聲音傳了出來道:
“不是吧,我竟是這般作死?還立下軍令狀?”
白杉衣衫不整,睡眼惺忪,陡然間卻好似精神迴光返照,直接抓住旁邊硃砂的胳膊,帶著悽慘哭腔道:“我的硃砂師弟哦,這可要了我的命啊,你怎麼不當眾阻止我的行為!”
“阻止你?阻止的了麼?”
硃砂冷哼一聲,開始學著白杉昨天在眾將面前的樣子道:“諸位,這軍令狀我白某人接了!誰若敢說半個不字,便是瞧我白杉不起!我定要跟他沒完!”
白杉見硃砂學的活靈活現,心內頓時醒悟過來,甚至回憶起昨天的不堪模樣來,當下苦澀的一吐舌頭道:“師弟,我昨天的樣子,真有這般討人厭憎麼!”
“面目可憎啊!白杉師兄,這句話形容你當時的模樣,簡直是再貼切不過了!”
硃砂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白杉,搖頭嘆息道:“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白杉見硃砂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當下有些感慨道:“師弟,這似乎不應該是你的立場吧,雖說我如今在醉酒情形下,做出一些不太恰當的行為,可你似乎也太早放棄我了吧!
硃砂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這些禍事都是你闖下的,卻為何要推在我的頭上!”
他眼睛眨了幾眨,忽然好似醒悟了過來,直接走到白杉的身邊,圍著他轉起圈來,一邊轉著一邊詫異道:
“不對吧,奇怪的是你才對,按說依我對你的瞭解,一旦闖出這麼大的禍來,你早就應該是嚇的魂飛魄散,立馬要逃之夭夭才對!”
“表現有點反常啊,我的白杉師兄,不對,你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硃砂狐疑的目光打量著白杉道:“其實,你本就早有準備,胸有成竹對不對?”
白杉被硃砂瞧的極為不自在,當下一臉詭笑道:“師弟,你也很了不起啊,居然也變得聰明瞭!”
他得意洋洋道:“你總算看出來了啊,師兄若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又怎麼會當眾接下軍令狀,你真當我喝多了?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