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帳門外威嚴而又熟悉的聲音後,營帳內所有的靈獸陸地軍將領幾乎心內同時打了個冷顫!
這聲音怎麼會那麼熟悉?難道是那一位到了?許多人的心中,幾乎都浮現出一個名字來!
是年餘大人到了!
堂堂靈獸三軍統帥!他居然親自來到陸地軍駐地了麼?
他們正在驚疑間,那簾門向上一掀,正有幾名神態裝扮不一的靈獸人物,簇擁著一名身材不高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步伐穩定、神情冷峻異常,一經進入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便帶來一股極為霸道的氣勢,使得眾人頓時矮了半分。
加上他身邊身材相貌迥異的四五人,正是慣以被稱呼為“新銳四獸”的幾人,被他們簇擁在正中的他,不是年餘又是何人?
年餘漫不經心的向帳內正中的大椅坐下,一言不發,先將銳利的目光環視而來,卻有如瘦虎飢鷹一般氣勢非凡,壓迫感十足。
適才還在猖狂叫囂的無哲,被他目光一掃之下,幾乎心內“咯噔”了一下,身軀已經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剛剛對著金男折怒吼出聲的話語,只怕已經是一字不漏的落入年帥的耳朵裡,此刻瞧著年餘的神情,分明已經是在強自壓制著怒氣!
“怎麼,都變成啞巴了?”年餘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道:“剛剛好像都叫嚷的很大聲嘛,那股子狠勁跑哪裡去了?”
他長吁一口氣道:“我這才離開多少日子,無非是在獸神殿中忙些事務,可你們呢,居然就能夠放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敖天鱗,堂堂陸地軍正師長,居然就被人家魔族的一介王族直接扣押了!真是丟死人,換做是我,怎麼也要血戰到底,拼不過也必定咬舌自盡才對,真不曉得他還有什麼臉活下去的!”
年餘憤恨出聲,有瞧向無哲道:“無哲師長官威不小哇!事情發生後,怎麼沒有見你應變得當,將事情妥善處理呢?救人不行,對著軍內的同階聲音倒是不小,真真令人刮目相看!”
無哲聞言不禁雙腿一軟,幾乎跪倒下來,口內饒自辯解出聲道:“年帥,您聽我解釋,其實事情發生時,我是曾提出夜間偷襲的營救之法,只是被硃砂和金男折他們給阻擋下來了!”
“哼,夜間偷襲,虧你想得出來,人家不過是為女兒被辱尋求公道,你若是同他開戰,莫不是要代表咱們靈獸一族,正式向魔族宣戰嗎?”
年餘極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切莫以為心裡那點小九九,可以瞞過老夫的眼睛,不妨直接告訴你,任何的私人利益,都無法凌駕於全族的利益之上,你想當正牌師長,還是死了那份心吧!”
無哲聽聞到年餘這般斷語,當下腦袋一垂,懊喪無比!知道自己的全盤期望,已經徹底落空,窮極一生只怕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年餘斥罵無哲之後,又將目光放在金男折的身上,後者一見年餘目光射來,忍不住也打個冷戰。
在金毛吼家族中號稱天才的他,可以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獨最怕的就是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老爺子。
他心內明鏡一般的知道,當初金毛吼家族的族長大人,是跟年帥大人磋商許久,不知道付出什麼厚重的利益,才換回自己這次的“鍍金之旅。”
年餘見金男折懼怕的模樣,也是有些好氣又好笑,可他還是努力保持著威嚴道:“糊塗!”
金男折還沒有明白年餘話語內的意思,已經是垂下頭去,老老實實的道:“年帥訓斥的對!”
“對什麼?”年餘氣不打一處來道:“說你糊塗,知道是為什麼嗎?硃砂既然要前往魔軍營帳,你為什麼不陪同一起,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幫他擋擋刀子嘛!”
金男折聞聽此話,幾乎一口老血要噴將而出,這年帥的心裡,看來還真把硃砂當成親信紅人,自己陪同前去,難道只是為了擋下刀子。
他不由得暗自哀嘆,人家是親媽所生,而自己雖然在金毛吼家族貴不可當,在年帥的眼裡,分明是個後媽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