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冷眼望著熊瞎子的拙劣表演,卻是絲毫不為動。
他聲音愈發冷厲道:“年帥大人雖然早就注意到你,但念你身負戰功,尚思酌情處理,故而有意繼續觀察於你,卻是萬萬不曾想到,你居然還是執迷不悟,如今更是公然抗令,甚至擅自做主激發我靈獸一族和魔族的矛盾。”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一再挑戰我靈獸軍中的底線,我豈能任你這般放肆下去!”
硃砂大聲怒喝道:“現在我代表年帥大人,正式宣佈,撤消熊瞎子近戰分團團長職務,就地關押起來,等候年帥的處理手諭!”
他這話語一出,幾乎旁邊的所有軍士都是目瞪口呆,這名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抑或什麼身份?居然要當眾將熊瞎子撤職!
“我不服!我乃是前任主帥藤虎大人親自任命的靈獸將領,無論去職調配,都必須有主帥大人來下達命令。”熊瞎子一經緩神過來,當即暴跳如雷的反駁道。
他何嘗不明白,今日若是順遂硃砂的意願,那麼自己將徹底在軍內失去角色。
不止是他,就連旁邊的山熊公子也是跳將出來,指著硃砂道:“團長說得不錯,你硃砂就算身為副師長,卻也是個掛職的空銜,你憑什麼可以替代年帥大人行事命令?”
“哼哼,看來你們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硃砂面色一沉,激揚出聲道:“憑什麼?憑的就是我是硃砂!憑我是秋師大人的親傳弟子!憑我是新獸帝月三公子的的老師!憑我是年帥大人親自舉薦的陸地軍副師長!”
他一邊說著,臉上更是露出毅然決然之色道:“若是這些你們都不滿意的話,那麼我還憑著一腔熱血,一身正氣!”
隨著他每一句話出口,都是清晰無比的響徹在每位近戰軍士的耳朵內。
他們到了此時才恍然明白過來,眼前這名清秀冷峻的年輕人,為何會擁有那樣的氣勢和霸道,原來在其背後,竟是擁有著這麼多龐然有力的靠山!
熊瞎子團長這次算踢到鐵板了啊!有人更是心中幸災樂禍起來。
這也難怪,熊瞎子雖說身為近戰分團的團長,但是平素卻並不為人擁戴,恰恰相反,由於其平日裡囂張跋扈、專橫獨斷,也一直為大部分的軍士所深痛惡絕。
熊瞎子自身聽完硃砂的呵斥,幾乎如當頭棒喝一般,他如今才算真正的明白,自己以前那些認為不為人知的事情,一舉一動竟然都是在高層們的眼光的注視下暴露無疑。
到了最後,尤其是硃砂義正詞嚴的喝問,更是令他語塞當場,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撲通!”
熊瞎子腳下一軟,竟是直接當場坐倒在地上,和旁邊肥碩的山熊公子一道,渾身篩糠不止,心內更是無比清楚的意識到,自今日之後,靈獸陸地軍的近戰分團內,已經徹底失去了他的位置。
硃砂見整個場面已經在控制之內,當下也轉身面向玄豹道:“玄豹,你趕快去把鐵鱗副團長放出來,並通知近戰分團內所有的兄弟到場,我有重大的訊息要宣佈!
……
黑壓壓一片獸族軍士圍繞的中間,硃砂猶如鶴立雞群一般的站立著。
在他的旁側,鐵鱗已經被放了出來,連同瘋豺一道分立在硃砂的左右旁邊,在他們對面不遠的地上,卻是坐有垂頭喪氣的熊瞎子和山熊公子兩個。
黑豪躋身在人群中央,眯著眼睛仔細向內望去,似乎能從硃砂的身上看出一道鋥亮的光環,將其他人都相映失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