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帝鱷無哲望住面前這人,極為訝異道。
原來此刻進入中軍大帳內的並非別人,正是那位金毛吼家族的二代金男折。
他在陸地軍內掛職為副師長職務,也被許多人認定乃是經過家族上層安排,前來“鍍金”而來。
令眾人驚訝異常的並非是金男折的出現,而是此人的態度,要知道自從進入陸地軍內後,一直以避世無爭的超然態度混跡其中,多次的軍事會議上都是瞌睡連天,甚至票決也一概選擇棄權。
這樣懶散異常的傢伙,今天居然出現在中軍大帳,甚至主動出面挑釁無哲的權威,委實使人摸不著頭腦。
“原來是金男折副師長駕臨啊,有失遠迎真是抱歉啊。”
無哲到底身為堂堂副師長,眼色轉圜也快,見金男折一臉嚴峻之色,當下急忙站身而起,笑眯眯打圓場道:
“男折師長不要怪罪,咱們這次中軍大帳的會議並非有意忽略您,而是鑑於閣下一向的棄權形態,才不願去打擾到您的休息。”
金男折見無哲放低身段解釋,當下卻是冷然一笑道:“無哲師長嚴重了,在下雖然不才,素來更是抱有無爭態度,但如今發生同魔族開展的大事件,隨時可以陷我靈獸一族於危難之中,又豈能夠坐視不理?”
無哲眼珠子轉的飛快,那目光灼灼的望住金男折,似乎要看穿到他的骨子裡去,在他臉上卻是強堆笑容道:“男折師長憂國憂民,實在令人敬佩啊!”
猛然間又是將臉色一沉道:“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適才已經就今夜的偷襲行動展開票決,並且以巨大優勢壓倒性勝出,只怕男折師長到來也是難以改變呵!”
他此話語一出,在坐的不少人都是浮現得意之色,無哲師長到底高明,眼見金男折前來鬧場,卻是鎮定自若的以堂堂正正的理由反制於他,讓他也無話可說!
“是麼?可是我並未參與表決啊!”
金男折冷然一笑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位副師長,莫非連知情權和參與權利也沒有嗎?”
無哲打個哈哈道:“這是什麼話,男折師長若是想參與票決,我等都是歡迎不盡,不過就如今的態勢發展,只怕即便您參與票決,似乎也難以撼動情勢了呢!”
“只怕未必吧!”金男折面色平靜道:“我有一言,說出來也許要開罪眾位,不知當不當講?”
無哲面無表情道:“男折師長但講無妨!”
金男折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此番雖然是眾決事件,但是就軍中高層來說,卻並非是群意而定,若是嚴格按照規矩來走,只要遭遇軍內難以解決的突發大事,除了上報獸神殿高層外,往往都是師長級別以上內部商議。”|說到這裡,他嘴角處掀起一莫冷笑道:“雖說事極從權,但是那些低階將領的建言,當作參考也便罷了,又如何能夠做為決定性的主張呢?”
“什麼?依你的意思,我們都是下層的將領,無法參與票決麼?”一旁的熊瞎子勃然大怒道。
他身為近戰分團長,向來是以敖天鱗馬首是瞻,此番為了營救敖天鱗,更是選擇同作為敵對勢力的無哲合作。
可就是這般的委曲求全,居然還被金男折譏諷層次太低,實在令他惱火異常,加上他自詡實力強悍,骨子裡可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