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為勤務司長,也算見多識廣,自然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這位硃砂師長出手這般大方,顯然是分明想從他口內套出什麼話也說不定。
而且他一旦想起那敖天鱗師長的恐怖,對於是否收下這丹丸更是心內直打鼓。
“不用擔心,又不是叫你洩露什麼機密,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無傷大雅的問題。”硃砂見對方面現難色,乾脆選擇直截了當的發問道:“敖天鱗師長回去後,都做了什麼?”
那勤務司長囁嚅道:“這個嘛,敖師長似乎有些頭暈,回去後只喊了前任司長和小人進去,先是一通破口大罵,大概是說什麼高層對壘,什麼時候輪到你等這樣的貨色來摻和,也不撒尿照照面容之類。”
他面帶興奮道:“那位前任司長本是一臉得意,以為能夠得到誇讚,誰知乃是一通臭罵,直接傻眼當場。但他分明也是有人指示,卻又似有苦說不出來,看著他那副吃癟模樣,著實可笑的很。”
這位司長敘述的高興,居然忍不住樂出聲來。顯然平日裡,就跟那位前任不太對盤,不然怎麼會滿臉的幸災樂禍模樣。
“恩,我知道了。”硃砂點頭微笑道,看來那位敖天鱗師長對猞猁子幾人的安排,只怕是真的不知詳情。
“去吧,此間的事不要跟人提及。”他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那“通絡丸”扔了過去。
“小的明白。”那勤務司長接到丸藥在手,立刻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就連眼神也光亮的不少。
……
師長大帳內。
敖天鱗臉色陰沉如鍋底,看著身邊一名年輕的勤務員,怒氣衝衝問道:“他們全都醉倒了?”
“是的,師長。”
那勤務員十分的認真回答道:“三人之中,環蛇團長情況稍微好些,只是醉倒在床昏沉睡去,而熊瞎子團長在回去後,則是當眾發起了酒瘋,推翻前座將軍案,折斷了幾根長兵器,還拿鞭子毆打了一位近戰分團的兄弟,然後才算安穩下來。”
“最慘的是那種猞猁子參謀……”他有些怯生生的望著敖天鱗,語氣也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哦,他又如何?”敖天鱗顯然有些納悶。
“猞猁子參謀大人,已經連吐了六次,怕是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他那寢帳連續打掃數遍,仍舊一股難以去除的異常味道,小的前去察看時,見人人捂鼻躲避。”
“哼,自作自受,那硃砂雖然年輕,卻是鋒芒旺盛,在其背後更是有強大的背景,就算我龍族也不能輕易招惹,我早說讓他們幾個不要輕動,他們偏偏不聽。”
敖天鱗冷笑道:“這下好了,偷雞不成,反被人家一鍋端了。”
那勤務員低頭一聲不吭,在這種時刻,沉默顯然才是最好的回答,待這位大人把怒氣發洩完畢,也就安全了。
“你下去罷,有什麼事隨時報告!”敖天鱗心情沉定些許,冷冷道。
待那勤務員下去之後,敖天鱗忍不住一個趔趄,居然直接坐倒在軍塌上,一手抓頭,使勁的搖晃了幾下腦袋。
奶奶個求,這猞猁子到底在酒里加了什麼玩意?怎麼會如此強勁!
肚子裡現在還在翻騰,這頭腦也是沉重不堪,想不到就連我身具龍膽,居然也有些難以抵擋。
他嘆息了一聲,頭腦內更加暈眩起來,最終還是沒有抗住,一下仰面躺倒在塌上,沉沉睡了過去。
至此,敖天鱗這一干人等,終於被硃砂反制其人之道,盡數團滅。
……
接下來,硃砂在副師的寢帳內,硬是生生呆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