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同戰聖殷墨談笑風生間,卻不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當下十分疑惑道:“殷老前輩,月三公子為何不在此處?”
殷墨苦笑著搖頭道:“你問的正好,他如今正遇到一件為難事,還在煩惱之中,吩咐旁人不可打擾。”
“喔?他居然也會遭遇煩心事?”硃砂十分驚訝道。
他非常瞭解月三公子的性格為人,向來同自己一樣放蕩不羈,尋常事務又怎麼會困擾著他?
“不在其位,焉知其苦呵。”
殷墨顯然看出硃砂所想,當下嘆息一聲道:“若換了往日時光,他自然不會將任何事放在心上,如今卻是躋身獸帝候選人之一,自然憑生不少煩惱。”
硃砂愈發訝異道:“可又是什麼事情,使得他這般犯難,按說有殷老前輩您在,還有什麼應付不來的事情?”
殷墨居然呵呵笑了起來道:“這事情可並非武力解決的事情,而是如何處理人際遇關係,若是處置不當,則會直接得罪一些老牌的靈獸家族,他如今欲登頂大位,必須學會長袖善舞才行。”
硃砂愈是聽下去,好奇心也是愈重,這月三公子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而殷墨身為“戰聖,”雖然有教導和保護月三的職責,但他自恃身份尊崇,卻顯然不會站身而出,幫助月三解決一些瑣碎問題。
硃砂想到這裡,不禁深深嘆息一聲,看來,還得我親自出馬才行。
他當下衝著殷墨施禮道:“殷老前輩,晚輩要先行告退了,這徒弟有難,做師父的不能不管。”
殷墨點了點頭,也表示欣然同意。
硃砂是月三公子的小師父,尤其彼此都是年輕人,自然不會排斥他的幫助,
“走吧,”硃砂轉身對著雞冠道:“咱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
……
月三公子在中樞營帳之內,此刻正是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個不停,眼見硃砂和雞冠走了進來,不禁眼睛一亮,直接站身而起迎了上來。
他有些喜出望外道:“師父,你可算回來了,快來幫我拿個主意。”
“什麼事情把你急成這般模樣?”硃砂有些不滿道。
如今的月三公子,早已不是當初的青澀少年,而是身為獸帝的候選者之一,遇到任何事情都必須鎮定自若,冷靜以對才行。
“雞冠,你先來拜見月三公子,”硃砂不急不徐道:“月三公子,這位是我的一位小兄弟,名叫雞冠。”
他甚至完全沒有將月三公子的焦急放在眼裡,反是先行給他們兩人彼此介紹起來。
月三公子心急如焚,哪裡顧得上這些,勉強衝著雞冠點了點頭,又急切向硃砂開口道:“師父……”
“穩重些!為君之道,當先治心,”硃砂有些不滿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方能成就大事。”
他一邊說訓斥出聲,一邊大馬金刀端坐了下來,面色鄭重的望著月三公子。
月三公子顯然也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不禁臉色微微漲紅,旋即長長吐出一口氣,語速果然變得緩慢沉穩許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