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渾身浴血的硃砂,眼見逆括此刻情形,便知自己最後的反擊,定然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他雖然已經傷痕累累,但是此刻擺脫了對方凝血之術,終於獲得一絲緩衝。
趁他病,要他命!現在可不是仁慈的時候。
而且他比誰都更加清楚,一旦錯過這個機會,將來想再尋找,只怕也沒有可能。
他雙手撐地,居然憑藉著驚人的意志力,緩緩的站了起來。
眼望硃砂搖搖晃晃著,居然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時,逆括登時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自然比誰都明白,硃砂對自己恨之入骨,此際更是殺機大動,顯然打算出手將自己置於死地。
他雖然有心阻止,但是體內那劇烈對撞卻愈來愈激烈,驚恐之間,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起來,驚慌失措道:
“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硃砂如今雖然逐步靠近逆括,但是他心內十分明白,經過適才的戰鬥後,身體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不但靈力耗盡,命力空乏,就連完整的修技恐怕都無法施展完成。
但即便如此,他仍舊要嘗試一下。
眼前的逆括,實在是他許久以來,一直深藏心內的一根毒刺,正是這傢伙當初摧毀了自己生機,也連累到魈最終捨棄了生存的可能。
於是他強撐著精神,甚至將體內最後一絲命靈之力運轉起來,全數轉化為金繫命力,而在他的手掌的指尖處,也凝化出了一道尖銳如釘的金繫命力長刺。
他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長刺向那逆括的胸前推了過去,同時更是冷寒入骨的道:“給我去死吧!”
……
武元動一直默默觀察著場內的一切。
尤其是硃砂同逆括的對戰畫面,可到了這幾乎要結束的時刻,他顯然無法繼續保持無動於衷了。
雖然他並沒有太過將逆括的生死放在眼內,但是他卻不能夠親眼見到硃砂將他殺死。
原因很簡單,即便是他,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神武宮同神血宮兩家門派,一直在神域領域之內,保持著檯面下的同盟關係,甚至將這種關係保持了數千年之久。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兩家門派在神域之內一直排名三甲行列,地位向來無可撼動。
而且在這個同盟過程中,神血宮一直扮演的是附隨的角色,無論是遇到任何大事,向來唯神武宮馬首是瞻,扮演著忠誠小弟的角色。
甚至當年神域門派在生死祭壇之後,強行捕殺硃砂的事件,其實也是神血宮暗裡遵從了神武宮的命令罷了。
神武宮雖然這些年來,一直流傳有主神照拂的傳聞,但是神域門派相互角力,甚至勾心鬥角的情形也是十分激烈。
甚至有些神域門派,也在透過其他的途徑,意圖同傳說中的主神搭上關係,在這樣的局面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忠誠的打手小弟角色,他們自然樂得其所。
這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武元動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放任逆括被擊斃的情況出現。
眼見硃砂凝聚金繫命力,直接向那重傷難動的逆括出手,事態緊急之下,武元動當下大喝一聲道:
“豎子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