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硃砂的回答,黑衣老人眼神內抹過一道詭色,點頭道:“說說你的理由。”
硃砂將心一橫道:“我不服氣,並不是在於您的判罰結果,而是因為不公!”
“不公?”黑衣老人眼內光芒一閃。
硃砂點頭道:“身為靈獸一族的‘戰聖,’也許你可以輕易扼殺我,但是這世間似乎還有一個‘理’字,您若是判我死罪,那麼這位月三公子,你又打算如何處置?”
“是訓斥幾句?還是面壁三天?抑或就這麼過去了!”
他冷笑道:“假如您是這樣的‘戰聖’的話,我也認了。”
黑衣老人饒有興趣的望著硃砂道:“年輕人,倘若你以為憑著幾句狂話,就可以改變我的想法,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說的雖然頗為在理,可這世間,又哪來的真正公平正義可言。”
他面帶不屑之色道:“就我把你殺了,對月三也沒有任何懲罰,你又能奈我何?莫非如此我就不是‘戰聖’了麼?”
“這我倒是沒想過,”硃砂一呆,小聲呢喃道:“總不至於身為‘戰聖,’也玩耍賴吧。”
他可是萬不曾想到,如果連戰聖這樣的絕頂人物,也是完全不拘泥形式的話,只怕今天自己真的會暴死在這裡。
黑衣老人冷冷道:“我是‘戰聖,’然而並不代表著什麼,也許某種意義上,更加使得我沒有約束力,所以你那些道理對我來講,並沒有什麼實質作用。”
他語氣決絕道:“所以關於我對你的處置,只憑我心意,那麼現在就讓我跟你說一下我的最終決定。”
他向著硃砂直接伸出三根指頭道:“從現在起,我問你三個問題,你依次回答,回答的好了,我便放過你,若是回答的不合我心意,對不起,我只打你一掌便罷。”
聽了他的話語之後,那月三公子神情居然欣喜不少,還向赤蠍衛士使了個眼色,看來對於殷墨的一掌威力,有著極為篤定的把握。
硃砂心內暗暗叫苦,對方身為靈獸一族的‘戰聖,’莫說是一掌,就是半掌,只怕自己也要完蛋。
他如今不過是一介修師期顛峰,連個大修師期至盡還沒有徹底衝破,在靈獸一族也是隻相當個四階靈獸。
饒是自身有著五行四種命力,但是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都是白給。
可這殷墨一經開口,只怕也無更改餘地,他只好點頭同意。
黑衣老人先是向月三公子一指道:
“就算你起先不知他是獸帝之子,應該也知道他既然身在特護三層,身份必定是尊貴無比,這樣的情形下,為何還要出手?”
這便是第一個問題麼?硃砂不禁一怔。
這問題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站在自己目前的立場和麵臨的壓力,卻是好好回答才行。
該怎麼回答好呢?說自己見義勇為,路見不平,一身豪俠氣概,這不是作死麼?說這月三公子人品敗壞,不教訓難以成才,拉倒吧,人家有戰聖在旁邊,用的著自己出手?
不知怎地,他心內忽然想起白杉來,若是這鬼機靈的小子在,該怎麼回答。陡然間被他想起一句裝掰之語。
他立刻一副憐天憫人的模樣,決絕無比道:“在下雖然同白可心護工不甚熟悉,但是設身處地,若她是我的自身姐妹,遇到這樣無助情形,又能有誰挺身而出?”
旁邊月三公子冷笑道:“我看你也是垂涎人家的美貌,想跟我搶人來著吧。”
旁邊黑衣老人面色面色一沉,瞪望了他一眼,嚇得他趕忙閉上了嘴巴。
他再度轉身望向硃砂,目光已經柔和不少,當下又問出第二個問題道:
“你是秋師什麼人?為什麼能夠住在特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