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未雨綢繆,雖然目前那些追殺的傢伙們,還不能夠真正威脅到他的生命,但是眼見一次次是失敗垂成,神域人族門派只怕最終還是會按捺不住,會對自己採取真正的殺伐手段。
而且自己若是一次次被這些刺殺所擾,又哪來的時間和精力去精研修技,提升自己。
他如今還在修師期六階巔峰,甚至還沒能夠突破修師期七階,終究還是太弱小了。
於是他開始靜下心來思索著,究竟用什麼方法,才可以徹底躲避對方的追殺。
如今的硃砂,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天真少年,在經歷了一連串的巨大打擊之下,早已經養成了冷靜謹慎,甚至思慮智謀的性格。
硃砂意識到,自己要迅速的成熟起來,要變的更為聰明,甚至是狡猾。
他深深明白,自己若還不改變自己,那麼何談成就大事,何談去改變親近人的命運,又何談去對付那所謂的究極對手?
對方可是掌控的主神啊,真當是鬧著玩的麼?
自己的那位父親,是頂天立地的神之所在,若是知道他兒子連眼前一點小麻煩,尋常人族高手的追殺也解決不了,又怎麼配談到將來的復仇!
他皺起眉頭思忖半晌,直到眼見那死屍群內,有著一名身材年紀同自己相仿的傢伙之後,眼睛豁然一亮,嘴角亦掀起一抹笑意。
……
三日之後。
秋陽閃爍、落葉狂舞。
一處河水支流的淺灘上,躺有兩具僵直的屍身。
其中一具乃是位壯碩猙獰的漢子,而另外一具卻已是有些難以辨認,非但整個臉面處已經被一掌擊碎,而且由於河水過度浸泡的緣故,已經浮腫不堪。
突然間,響起幾聲厲嘯之聲,隨著幾道身影撲掠而至,這兩具屍體的四周,已經參差站立著幾名修武人物,這些人一律灰色勁裝,頭上灰布密密包起,只露出兩隻寒光閃爍的眼睛。
而其中為首的一人,身著青衫,率先蹲下身去,對著兩具屍身進行仔細的打量,觀察半晌之後,才將面罩除下,露出一張中年白淨的臉龐來。
旁邊一名蒙面漢子湊在他耳旁,朗聲道:“老大,這壯碩屍身正是二哥無疑,看來他已經先行同這小子交上了手,最後竟是同歸於盡了。”
那白淨中年冷哼一聲:“老二這傢伙乃是修師期巔峰修為,向來自恃身手了得,自從得了神域追殺令以來,為了立此大功,居然不請而戰,看來這次偷雞不成反蝕了米,倒把自個給搭進去了。”
旁邊那蒙面人冷笑一聲道:“他自己搭進去反不打緊,能夠將這神域幾大門派所要之人擊殺,給咱們揀了個現成的便宜,也算他立了一功。”
白淨中年人臉色一板道:“哼,說的輕巧,你真以為這神域追殺之人,就那麼容易被殺死?我可是聽說,自從各國接到追殺令後,已經先後派出數批人馬,都盡數折損在這小子的手裡。”
他沉吟道:“是與不是,還要查驗一番才能夠下得結論,而且事關神域,千萬來不得半點馬虎。”
言罷之後,他面色凝重的將那青年屍身再度託在掌上,雙眉簇起,陷入思索之中。
旁邊那蒙面漢子顯然耐性不足,直接道:“老大兀自多疑,這屍首就擺在面前,還能錯的了,何況這小子臉上挨的這一掌印,也正同二哥擅長的金系修技‘裂頭掌’如出一轍。”
白淨中年人渾若無聞,將那青年屍身的右手舉在眼前,果然發現在右手腕上,有著一道極為深邃的凹印。
“奇怪,雖然有著鐲印,卻不見那鐲子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