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這兩式印法,風缺簡直感同身受,體悟也是最為深刻。
還記得當初在生死祭壇內,死靈王者武元爽便是以此招,直接阻止了自己的自爆,並將自己徹底擊敗。
“什麼?他竟然打算擊殺段冷師兄嗎?”
硃砂大吃一驚,禁不住暗自著急,可就在這一刻,他似乎有覺得有什麼怪誕的感覺,似乎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內。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硃砂自言自語間,也有些莫名所以,陡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武牧榮此刻已經如同天神一般,直身站立在段冷前面,目光極為鄙夷的盯住對方,輕曬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後事需要交代的?”
段冷目光冷然,這十多年來,他歷盡劫難,艱苦修煉,甚至不惜進入生死祭壇,所為得就是今天,可短短時間內,一切都隨著這位武家少主的出現,直接化為泡影。
他不由得恨聲道:“我不甘心,更不會服氣。”
“你這份心情,我倒是十分的理解,可是這樣又有什麼用?”
武牧榮充滿惡趣味的道:“憤怒?不甘?屈服,顫抖,懇求,甚至乞憐,無論你選擇了哪一種,都不會改變這既成的事實,那便是失敗和死亡,馬上要降臨在你的身上。”
段冷目光如血,只恨恨的盯望住對方,半晌無語。
“讓這一切早些結束吧。”
武牧榮終於也停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甚至厭倦了這無聊的橋段,於是他將右手高高抬起,向著不遠處地面上的段冷,五指盡張而開!
段冷的身軀陡然一震,首先在他的雙臂內,發出一陣骨頭碎裂之聲。在他的口中,也是忍不住慘哼出聲。
武牧榮低頭盯住自己蔥白無瑕的手掌,神情若有所思道:
“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每次我折斷別人的骨頭時,心裡都會有一種爽快的感受呢!莫非在我的骨子裡,就有些過份的嗜好殺戮性格?”
他微微嘆氣道:“不知道誰能出面,給我解釋一下,也好讓我解了這多年疑惑。”
段冷目光灼灼,張口噴出一口血來,氣喘道:“你,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
武牧榮目光冷厲,嘴角卻是笑意不減,那右手掌處又是虛空一握。
在那段冷的雙腿處,亦是一真脆生骨折聲音傳來,這次段冷終於是再也難以忍受,直接慘叫出聲。
……
硃砂此刻卻是焦急上火,在他腦海內似乎出現一種奇怪的訊息,好像提醒他有什麼事情未做,卻也一時半刻想不出來。
正惶急間,忽然他眼神一亮,拉住旁邊的風缺急問道:“你前面說這武牧榮的印法,叫做什麼?”
“‘者、’‘皆’兩印啊!”風缺極為認真的解釋道:“‘登涉九印’中的九印,分別叫做‘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
硃砂忽地一拍大腿,當即興奮道:“對了對了,就是這兩個字眼。”
他已經想到,當初林凡離開之時,交給自己錦囊時的話語:一旦有‘雙日’出現,則可開啟錦囊。”
這“者”、“皆”兩字看似無關,卻各自含有一個“日”字,豈不正是開啟錦囊的時刻了?
他此刻匆忙自懷裡抓出那紅色錦囊,裡面躺有一方紙頭,硃砂乾脆直接展開來,赫然看到上面寫有一行小楷字樣:
“段氏滅門慘案,背後主使本就是神武宮,時下段冷之危唯兩人可解,其一為魔族少主,另一則是此刻執信之人。”
啊,這錦囊紙張上所寫,果然是關於段冷的事。只是萬想不到,這神武宮才是真正當年滅門的幕後推手。
這若是傳將出去,可是震驚天下的驚人秘密啊,硃砂震驚之餘,也忍不住大感佩服,林凡這位師父果然非同小可,居然可以推算出眼前這一幕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