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眼見對方神色驚喜,似乎對精神修者極為推崇,忍不住將胸膛挺直道:
“不錯,在下正是精神修者。”
“原來如此,在下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那冷月忽然臉色微紅,那本來冰冷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他嘴唇張了幾張,似乎有話欲講,思忖半晌,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硃砂兄弟,適才是我唐突鹵莽,這裡給你道歉了。”
硃砂眼見此人,瞬間由那冷酷冰寒,陡然改變了一副面孔,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此人長相這般冷俊,想不到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如此前倨後恭的態度轉變,卻不知是因為什麼。
“我這人向來爽直,就不藏著掖著了。”
冷月臉上浮現躊躇神色,緩緩道:“其實對於硃砂兄弟,冷某當下有一個不請之請,還希望硃砂兄弟能夠慨然應允。”
“到底什麼事?冷兄但說無妨。”硃砂見他神色誠摯慘然,也有些好奇起來。
“概因此事非同小可,乃是關係到我一位極為至親的性命,若有硃砂兄弟出手相助,勝算不止多上一分。”
他面帶殷切道:“所以在下厚顏相求,懇請硃砂兄弟出手。”
一旁邀月驚訝道:“啊,原來你是要這位硃砂哥哥,去幫咱們去擒那靈獸麼?”
冷月沒有否認,頷首回答道:“不錯,若是有硃砂兄弟這等精神修者幫助,才能勝算篤定,極為穩妥。”
“硃砂哥哥他,真的能夠幫助咱們嗎?”
邀月聽罷之後,忽然有些驚疑望著硃砂,臉上也是浮現懇求之色。
“你們不要這樣,具體是怎麼回事,不如先說來聽聽。”硃砂一頭霧水道。
他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卻也不忍邀月那可憐兮兮的目光。
冷月點了點頭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不妨坐下詳談。”
他微微一瞥眼色,身旁那四名身裹黑紗的侍從立刻會意,轉身向四下方向奔出,頃刻間已經消逝在他們的視線內。
到這個時候,冷月才面色凝重,向硃砂開始講述道:“剛才所說至親之人,並非別個,乃是在下同邀月兩人的父親……”
硃砂恍然忖道:怪不得適才邀月神情激動不已,對那人顯然十分關心,原來此事關係著他們父親的安危。
“我們這位父親,乃是一位修為極為強悍的人物,在整個家族內,也是少有的高手。”
冷月語帶驕傲道:“而且往往同其他家族爭鬥,都是依仗他出頭,與人爭鋒,多年來從未有過敗績,也被族人稱為‘不落的勇士。’”
他話鋒一轉,忽然有些懊喪道:“就在不久之前,他卻是遇到了一個極難對付的大對頭,此人智計武功,都堪稱萬中無一,實在是他生平之勁敵。”
“此外此人亦是身懷壯志雄心,竟是意欲將我們數大家族一舉吞併,按照我父親的說法,雖然此人的最終目的,乃是將各大家族的分散化零為整、合眾歸一,乃是為了共同壯大。”
“但是現在各大家族內,卻皆是極力反對。大家早已相安數年,各自為政,如今突然要合在一處,實在難以接受,由此一來,卻是由此引發一場大比鬥。”
他面色震撼道:“先前說過此人雄才大略,乃是少有的精豔決絕人物,當下竟是口出狂言,願以一己之力,會鬥我各大家族八位高手,而我父親,正是這八位高手其中之一。”
硃砂聽的驚心動魄,卻也忍不住出聲道:“想不到天地之間,還有這般強者,單憑這份豪氣,就實在令人佩服。”
冷月似乎也有同感道:“你如今只是聽這故事,就已經有了敬佩之意,而我等身臨其境,親眼見到這位強者風範,箇中的崇拜感,也不曾比你少了。”
“不過初時,我們皆認為此位強者過於狂妄,又如何是八位高手聯手之敵,而這一場比試,更是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足足鬥了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