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御劍而行,果然速度可觀,幾乎在天色將黑時,便已經抵達靈獸山脈入口的數里外。
在沒有正式進入靈獸山脈前,為了使大家能夠養精蓄銳,周小腰和雲煙兩人還是最終決定,選擇在入口前的小鎮上安頓了下來。
“瀾閣”針對此次試煉之行,顯然準備充分。
這裡的住宿房間早已經提前預定,吃了晚飯後,周小腰便命令眾弟子各自進房休息,養足精神,以迎接明天正式到來的試煉。
由於是分組安歇,硃砂和唐肥、唐小角同羅賁四人,分在相鄰的幾個房間。
當一切安頓完成,硃砂忍不住找到唐肥,詢問道:“唐師兄,那位羅賁師兄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大家對他的觀感似乎有些奇怪?”
唐肥聽罷,卻是微微一笑,雙眼立刻眯成一道縫,腮幫子上的肥肉也是上下顫動不已道:
“硃砂啊,其實我也非常奇怪,你怎麼會在這麼多人中,第一眼就選中羅賁,在外門新弟子中認得他的人可真是不多,莫非你以前就聽說他不成?”
“認識肯定是認識,但是卻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硃砂有些無語道:“當初在練功房爭搶位置時,我曾經將他的一個同門師弟擊敗,搶佔了他的位置,哪知道第二天他就來尋仇來了。”
“原來如此,你倒是無意中踩了他的痛腳。”
唐肥忍不住大笑道:“他們‘苦修’一門向來人脈稀少,又自詡同理連枝,你若是欺負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他都會挺身而出的。”
“苦修一門?這又是什麼意思?”硃砂有些迷惘道:“我倒沒有聽說過。”
“恩,這話說來就長了……”
唐肥皺起眉頭,講述道:“在咱們‘瀾閣’的後殿中,曾經有一位號稱‘殘劍’的長老,他性格乖張,加上修為又高,收授弟子向來十分挑剔,十幾年前不過只收了一名弟子。”“
硃砂心下一動,立刻問道:“那弟子,莫非就是這羅賁?”
唐肥點了點頭道:“正是,他收授羅賁後,已經趨於花甲高齡。這老頭兒性情孤傲、加上老而得徒,自然更是悉心指導,疼愛異常,而羅賁更是爭氣,刻苦修煉之後,一舉成為當時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語帶惶然道:“當時的羅賁,同當初內門弟子‘孤星’斐玉,並稱為‘承星履草、平分秋色’。”
“孤星’斐玉?”硃砂驚奇道:“你所說的,莫非是那‘讕榜’排明第一的傢伙?”
“恩,除了他,還能有誰?”唐肥沒好氣道。
他微眯雙眼,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繼續道:“當初‘狂草挽花’羅賁和‘孤星’斐玉兩人,可謂是那一屆內門弟子中,聲勢最盛的兩人,而且二人一個是粗獷偉豪,另外一個則是俊美溫潤,在眾人仰慕下風頭出盡,論及聲名,幾乎無出其二人之右者。”
硃砂啞然道:“看來就連唐師兄你,一定也是當時的受害者之一吧?”
唐肥頷首道:“不錯,我天賦火系八星,也自認實力極強,但是在他們兩人面前,卻委實難以相比。”
他冷笑道:“其實當時何止是我,就是那‘一劍穿心’宮尚名、東方亮,女閻羅他們,修為都在我之上,還不是一樣被壓制的默然無聞。”
“想不到這位羅賁師兄的修為水準,竟然這般強悍?”
硃砂感慨異常,卻也疑惑道:“只是以他這樣的修為,卻為什麼沒有進入‘讕榜’前位?而且他的名字也很少被人提及。”
唐肥輕搖了搖頭道:“花無百日紅,這羅賁本來是鋒頭正勁的人物,卻不成想教授他的那位‘殘劍’長老,年歲已高,加上長期苦修,終於天命殊歸,最後竟然在一夜之間命隕身消。”
“而羅賁悲痛之下,竟然做出了一個令人難以意料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