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硃砂那道尖利的精神“穿刺,”幾乎到達他的面前時。
雲浩軒眼神猛然收緊,在他的金紋白領之上,驟然發出一道奇異的波動。
這道波動一經發出,立刻憑空遮擋住雲皓軒的頭部,猶如豎起了一道天然防禦,同硃砂的“穿刺”精神力量碰撞一處,將其盡數阻擋。
硃砂腦中一片嗡鳴,所發出的精神力道,竟然被那金紋白領徹底擋住,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貴賓臺上,哈半山正緊張的看著他們兩人,面色格外凝重。
尤其發現雲皓軒那帶有金色紋理的白色衣領豎起時,猛然心中茫然若失起來。
這道可以發出奇異波動的金紋白領,正是雲皓軒特殊的防身之物,稱為“隔領。”
他身為精神修者,自然也考慮到將來萬一同精神修者對戰時,究竟該如何防禦?久而久之,居然給他想出一招防禦方法。
那便是將部分精神力量,先行布控在自己的金紋白領上,專門用來防禦精神攻擊。而無巧不巧,如今竟是用在了硃砂的身上。
“這樣一來,這對陣似乎已經有些不太公平了呵。“哈半山呢喃自語道。
“魈,他的衣領似乎有些門道,我的精神‘穿刺’攻不進去。”
“想不到那雲皓軒的衣領,竟然還可以阻擋精神攻擊!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魈也有些頭大起來。
他思忖片刻,當即做了決定道:“事到如今,只有兵行險著了!你全力將精神力量維繫神識不被他清掃,而此後便由我來做你的眼睛,使用武道修為對他發動攻擊。”
硃砂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雲浩軒在武道修為上遠遠低於自己,如今使用精神修技難以奏效的話,只好採取這種方式了。
這雖然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
“恩,那就拼一拼了!”硃砂點頭道。
他如今精神修技不能奏效,只好改變策略。
於是隨即終於一橫心,將自身、尤其是腦部盡數保護嚴密,然後以武修之道運轉體內命靈之力,手臂及拳頭陡然化為黑緊之色,向那雲皓軒猛衝了上去。
雲皓軒對硃砂的動作瞧的分明,這是要跟我對拼武道修為了?
他面上滿是肅重之意,卻不見驚慌,左手還在胸前繼續施展精神修技的“去識”術,而那右手竟然輕輕一拔,將那身後長劍取在手中。
他這個動作一施展出來,立刻引起不少觀眾的議論:
“這不是一場精神修的比賽麼,我這是看花了眼麼?為什麼他們開始比拼的卻是武道修為?”
“不錯,那雲皓軒的背劍,原來竟不是裝飾用的。”
在那觀眾席位的一個角落裡,卻有兩名年輕人正在頗有興味的望著比賽場中的兩人。
其中一個病懨懨的白皙少年,眼巴巴望著雲皓軒高舉長劍,驚奇地道:
“天吶,雲師兄居然打算使用劍技了,簡直有些匪夷所思,雷重師兄,你看到了嗎?”
“無垢師弟,你素來只愛躲起來練丹,自然不瞭解他……”
旁邊那位虎背熊腰的青年,卻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道:“據我所知,他不僅僅是繼承師父的精神修衣缽,就連這武道劍修一門,也已經憑藉自身水系五星命力,達到了修者期二階。”
“這麼犀利,那咱們那位未曾入門的小師弟,據說乃是‘庸碌’命格,又豈能夠是他的對手?”
“你又錯了,恰恰相反。”雷重漆黑臉龐上浮現笑意道:“咱們這位硃砂師弟可了不得,他的‘庸碌’命格早就發生變異,如今已經是六星金繫命格,連那武道修為也達到了修者期四階。”
“如此說來,拋卻精神修不說,單在武道上豈非比雲百師兄還要高上二階?”
“不錯,只是雖然高上二階,但是雲皓軒師兄卻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而且他如今捨棄了精神修技對戰,分明是在精神修的對戰上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