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兩人年紀不大,卻能夠拿出五千赤國銀幣這麼大筆數目,又豈是一般家庭的少年,可假若是貴族子弟偷拿家裡的錢財,似乎也不太成立,擁有這般雄厚財力的家庭,哪裡還用賭博!”
王林大師冷笑道:“那麼還剩一種可能,那胖子青年的滿面愁容,也剛好印證這一說法,就是這兩名年輕人,想必動用了一些平日裡不可輕動的資金。”
洪日基頻頻頷首道:“大師所言不錯!”
王林道:“假如這個分析成立的話,能夠讓他們敢於鋌而走險,正說明他們兩人對硃砂勝出有著十足的信心,起碼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洪日基再度恍然大悟,立刻感覺到眼前王林大師果然厲害,分析的可謂一針見血。
“假如這前兩筆下注,還屬於個人的意願,那麼最可怕的,無疑是這第三筆下注……”
“足足一萬赤金幣啊!”
王林的神情也不禁有些動容道:“王爺不妨馬上去查一下,這硃砂的獲勝賠率到了多少,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檢視一下他以往的靈象資料。”
“這個不難,大師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洪日基轉身出去,不大一會便回了來,在他的手中,果然多出了一套靈象記錄。
他將那靈象記錄直接放在案上演放了起來,旋即硃砂在“小別幻景”內的各種比賽情景及細節,都一一被播放了出來。
“大師,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這硃砂原本乃是‘庸碌’命格,後來產生了‘命格變異,’然後以修者期三階參加了淘汰賽,然後靠著輪空的抽籤結果,才勉強進入了複賽第二輪,由於他在淘汰賽中的運氣表現,目前獲勝賠率是一比五十。”
王林沒有答話,只仔細觀看影象,冷笑道:“運氣表現?王爺您莫非沒有看出來,他不過是在藏拙而已嗎?”
“藏拙?”洪日基驚訝道。
“不錯,王爺請看,這硃砂在淘汰賽內,每次遇到的都是重傷弟子,基本都是一拳搞定。尤其最後遇到那位上官小棠,居然慷慨送了他五個木牌。王爺莫非不覺得奇怪麼?”
洪日基納悶道:“可據報告說,這硃砂曾經見義勇為幫助過她,她有這樣的報答也在理所當然,這不也正說明硃砂本身的實力不夠嗎?”
“嘿嘿,這報答確實應該,但是王爺千萬莫要忘記了,倘若她的報答如果過於豐厚的話,會不會打算幫助硃砂進入複賽,進入六十四強、甚至是三十二強!如此一來,跟我們鴻運賭團就大有相關了。”
“話雖如此,”洪日基疑竇道:“只是憑她一個年輕女孩,能夠掀起這麼大的浪花嗎?”
“她自然不太可能,可王爺不要忘記她的背後,她師父是乙夫平、她的父親是東瀾掌教,以他們的實力,想使得一個人進入前列簡直易如反掌,比如複賽第一輪他的抽籤,可不就是輪空了嘛!”
“哎呀,對了!”洪日基猛然警醒道。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很快又陷入思考,良久才道:“但是他們到底乃是東瀾劍宗的首腦,應該不至於這樣做吧?何況同皇室作對,並非明智之舉。”
王林大師冷笑道:“難道您忘記馮子才探聽到的訊息了?這硃砂可遠非那麼簡單,他不但是精神修者,如今還是金、火雙重命格。依我看來,這‘瀾閣’恐怕早就知道了這點,他們如今的動作,無非是幫助硃砂儘快的進入‘瀾閣。’而不是在外門中繼續沉澱。”
“一點不錯,任誰知道這等妖孽天賦的弟子,都不會等閒待之。”
洪日基勃然變色道:“而且話說回來,他們的目的,也許是打算順手牽羊贏我們一筆,只要這硃砂打入六十四強,我們鴻運賭團就要賠付出去五十萬赤金幣。”
“這下的分明是抄家注啊,哪裡是順手贏錢,簡直是赤裸裸的搶劫啊。若不是大師您開示,只怕本王要中了他們的圈套。”
洪日基苦笑一聲,道:“若然真的被他們得手,只怕我們這次不但不能贏利,還極有可能虧上一大筆。”
王林深以為然道:“不錯,假如我們應對的一招不慎,很可能今年要煞羽而歸。”
“大師,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洪日基有些氣急敗壞道:“不如我們馬上改變硃砂的賠率,改為一賠二十以內,這樣可以輕鬆很多。”
他忽然想起平日裡在赤國皇宮之中,那些伺機等著看笑話的眼紅傢伙,不由得感到脊背一陣發冷。
王林瞥了洪日基一眼,眼神內顯然有些鄙夷之色。
這位王爺平日裡一副穩重模樣,到了關鍵時刻卻表現的這樣膿包,怪不得外號喚作“富貴王爺”。
他一口拒絕道:“絕對不行,我們不但不能改變賠率,恰恰相反,我們還要把它提升,把他的獲勝賠率提升到一賠一百以上,這樣才會吸引更多的人,會認為買他止步六十四強才最為穩妥。”
“這樣是不是有些冒險啊,假如硃砂獲勝的話,我們要賠出一百萬赤金幣啊!”洪日基有些擔心道。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眼下我們沒有選擇的機會,如今已經賣出了賭單,就算改變也來不及了,如今之計只有兵行險著!”
王林臉上生出不少狠辣之色,獰笑道:“而且這些下注之人,自然不會希望硃砂的事情被外人所知,他們一定會保密。”
他冷笑道:“所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洪日基沉吟片刻道:“好,就按大師您說的辦,不過要是知道誰在背後跟我們作對,我一定宰了他們。”
他又不無憂慮的道:“只是咱們把獲勝賠率突然提升到一賠一百,會不會引發一些懷疑和猜測?”
“王爺不用擔心,我有一個極好的法子,保管來購買硃砂輸的人趨之若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