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點不錯,以我對他性格的瞭解,這個貪婪好財的傢伙,最終的目的也只能是錢了?”
哈半山想起那些輸出去的銀幣,忍不住肉疼不已。
雲皓軒看到師父心氣不順,趕忙一個高帽馬屁送上道:
“其實在弟子看來,師父您老人家,才是真正的算無遺策,試想,明知這是個圈套,您還故意順遂他的意思,若不是師父您故意給他這個機會,他又怎麼能夠輕易得逞。”
“他這是吃透了我的軟肋,知道我向來最惜人才。”
哈半山冷笑道:“而且以我的倔強脾氣,又何嘗不想測試一下,這名具有強大精神力的少年,否則又怎麼會故意掉進他的陷阱。”
他轉身望向雲皓軒道:“既然黃庚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你倒說說看,那個少年究竟怎麼樣?”
那個“少年,”自然是指那名精神修的硃砂。
雲皓軒不敢隱瞞,老實回答道:
“我同他只對了一個回合,弟子已是發現,他的精神力確是渾厚無比,足有我的五倍以上,雖然他的精神防禦乃是臨時結成,而且十分薄弱,但依弟子看來,概是因為他沒有參與正統修煉的緣故。”
他沉吟道:“除此之外,他的精神修技方面,除了粗淺的透視,以及下意識的窺探和防禦外,其他皆是一無是處。”
“噢,精神力是你的五倍以上?”
哈半山不禁動容道:“居然如此可觀,你可能夠確定?”
雲皓軒點頭道:“可以確定,但凡精神修者交手,往往很短時間內就可以分出勝負。當我使出神識穿刺之時,他卻能夠下意識將精神之力化為一道防禦牆來阻擋了我,雖然薄弱不堪,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道精神防禦牆的背後,卻是籍借強大精神力的支撐。”
哈半山沉吟道:“你們兩人力量對比嚴重不均衡,你如今武道一途已經達到修者初階,而他身為“庸碌”命格,就算最樂觀的估計,也不過是接近修徒期,彼此之間整整差了七階,就算他精神力再雄厚,也是無法同你對抗的。”
雲皓軒頷首道:“正是,依照當時情形,也許只要幾秒的時間,我就可以輕易的穿刺而入,對他的識海造成傷害,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穿刺之後,對一名神修者的傷害太大,甚至很久不能復元。”
他神色凝重道:“而且我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震驚。他雖然是初學者,但是說到精神力的防禦修技,從一名未到修徒期的弟子身上,是不可能發的出來的,可他,卻做到了這一點。”
“你做的很對,若是你的穿刺對他形成傷害,恐怕一顆好苗子就此毀去。”
哈半山讚許道:“至於說他能夠自行形成精神防禦,也只說明一點,這少年的精神之力,的確渾厚到驚人的程度。”
他思忖半晌後,忽然提出了最為關心的問題:“關於他的命格,你可有什麼異常發現?”
雲皓軒篤定道:“我也曾放出神識勘別,他渾身全無其他命力,確係‘庸碌’命格無疑。”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命格贏弱,武道修煉也太過單薄,沒有相應強盛的命力輔助,就算他的精神之力再強,總有難以暢繼的時候,這也是他目前最大的缺點。”
“上天開了一扇窗戶,卻關閉了另外一扇窗戶。哎,卻是可惜了。”
哈半山扼腕不已道:“說起這‘庸碌’命格,乃是上天不賞他這碗飯吃,他若有五行之一的任何一種命格,無論強弱,我都有法子,將他培養成為大師一流,而且成就絕不下於我。而如今就算他擁有再強的精神之力,沒有武道的同步晉階,都無法再度前進一步。”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有些感慨道:“實在是可惜了。”
眼見有著強悍精神天賦的少年,卻因為命格贏弱而被阻擋在門外,似乎比那些輸出去的金錢,更加的令他難過。”
他想了想,遂打定了主意,吩咐雲皓軒道:
“這個名叫硃砂的少年,姑且暫時留意一下,還需要檢視一段時間再做確定,以免有滄海遺珠之嫌,另外……”
他微笑道:“既然這位黃教習傾心推薦弟子與我,我自然不會要回他贏走的錢,另外反而還可以送出一些善意,希望那名精神力雄厚的少年,將來會有些許驚喜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