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什麼事,這個忘記給你了。”顧朝從懷裡抽出兩封信塞給魏嵐,之後邊說話,邊往後退著走,“我地裡去了。”
信是早上從郵局帶回來的,本來想著回來就交給魏嵐,因為衍邑的事一時耽誤,之後就忘了這事兒。
剛才走到路上摸了下口袋,才想起來。
“哦……”魏嵐遲疑去看手裡兩封信,一封是京市寄來的,魏學良落的款,另一封是海市寄過來的,落款人是謝驚鴻。
比之魏學良的信不同的是,謝驚鴻的信很厚。
魏嵐捏著感受了一下,莫約有一千塊錢毛爺爺那麼厚。
確定是信?不是日記?
謝驚鴻的信是給顧朝的,魏嵐把信鎖進抽屜,坐在窗邊拆開自己那封。
信紙一張,大團結兩張(兩張十元),細碎的票據若干。
魏嵐把錢票撫到一邊,抖開信紙認真看了起來。
和以往一樣,老幹部公式化的“親愛的人民子弟兵魏嵐同志”為開頭,後面魏學良大概問了一下魏嵐現在的情況,一直到後面,又說了一些魏臨的情況。
魏學良表示,魏臨從年後開始,一直堅持喝顧阿婆釀的米酒,不敢說有大效果,但確確實實還是有效果的,至少,臉上看上去有了淡淡血色。
而魏臨身上的這些好轉,宋家人也十分高興,甚至大力、迫切的希望魏臨和宋琪兩個人,能早點完婚。
魏嵐看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只是看到信的末尾一段話,她嘴角下耷,唇瓣抿了抿。
那一句話裡,有兩個字最為顯眼:
“盼歸。”
信封貼近胸口,魏嵐彎彎秀眉皺起,忍不住輕嘆一聲,“盼歸……”
這哪裡是盼歸就能歸的問題?
是想歸,而不能歸。
拍拍臉,把信紙塞回信封放進抽屜最底層,魏嵐重新抽出一張信紙,鋼筆吸滿墨水,斟酌好半天,才一個一個字往外蹦的寫起回信。
寫完回信,魏嵐找了信封裝起,之後壓在書下就起身出去忙活了。
中午顧朝回來吃飯,他愛吃辣的,先前涼皮吃的次數太多,估計也吃膩了。
魏嵐猶豫要不要在做酸辣粉,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敲定,就做酸辣粉。
一些辣的大菜她是會的,但是眼下沒有那麼多東西,家裡現有的,也就只夠做一個酸辣粉了。
廚房顧阿婆已經收拾出來,東西都歸置到相應地方,到處都乾乾淨淨的。
魏嵐從碗櫃下面的袋子裡舀了兩碗紅薯粉,有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做起來順利許多。
調糊、燒水,趁著鍋裡水燒開的空檔,去後院水井旁邊打了半桶水,把平時不怎麼用的木盆洗乾淨,備用。
忙完這些,鍋裡水也燒開了,魏嵐拿來平時澆花用的那個鑽了眼的竹筒,把調好的麵糊灌進竹筒裡,麵糊登時從地步小孔往外流。
魏嵐用手兜住,一路跑到灶臺邊,揭開鍋蓋,捏著主動在距離水面十多厘米的地方,來回轉動。
麵糊流進鍋裡,很快就被熱水煮熟定型,成為圓柱形長條狀的紅薯粉。
竹筒有魏嵐巴掌長,手腕粗,一竹筒麵糊用完,鍋裡成型的紅薯粉數量很可觀,白白的一大兜,隨著熱水“咕嘟咕嘟”上下翻滾。
蓋上鍋蓋小火煮了一會兒,魏嵐用筷子把紅薯粉挑出,轉移到剛洗好的木盆裡用冷水浸泡。
放在溫度低點的地方,這個天兒裡至少能保持兩三天不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