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長,我們已經把東西分類裝好了,馬也牽來了。
醫院裡面的傷員還等著藥品救命,我們就此別過。”
田小雨也把她該拿的麻袋往馬背上一搭,複雜的看了眼陳瀟,沒有再說什麼,她想等陳瀟先說。
但是陳瀟一直沒說,直到都要分別了。
他才叫住就要走的田小雨,從懷裡掏出那本具現出來的《赤腳醫生手冊》鋼筆手抄版遞了過去。
“你現在不是在醫院工作嘛!我這裡有本筆記,送給你了。”
田小雨疑惑地接過來,接著反應過來,他送給她的。
筆記?
有拿筆記當禮物的嗎?
好特別!
不過,還是喜滋滋地接了過來:“謝謝!”
剛想走,卻又回頭想再確認一下:“陳首長,我想問一下,一見面你就知道是我,你以前是見過我嗎?”
陳瀟愣了,你讓他怎麼說,難道就說:沒有,我只是看電視裡見過你。
能這麼說嗎?
肯定不能啊!
所以他只能說了句相當扯的話:“我做夢時見過你,那是一場大夢,夢裡你當了一名護士,後來嫁人,還生了兩孩子。”
在他心裡,電視劇裡不就跟做夢似的麼。
可在田小雨心裡,這跟徐志摩那渣男唸的詩有同樣強大的殺傷力,她以為這是一個未婚夫婿對自己講的情話和對未來生活的期許,嫁給他,再給他生兩孩子。
如果讓陳瀟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一定叫屈。
他心裡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在他認知裡,田雨是老李未來的媳婦啊!
朋友妻,不可戲!
這是做人的原則。
所以說完後,他擺擺手:“走了,你們也早點走,路上小心!”
然後領著和尚,和尚手裡拖著張翻譯上了三輪摩托,向南而去。
“路上小心!”田小雨小聲說了句,目送那人離開,然後小心又珍重地把手裡那本厚厚的筆記放進包袱裡,最深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