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戰士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救火。”蔣北銘也看到著火了。
“趕緊拿水,用沙,用沙。”不管是八旗兵還是榆林軍都亂叫著到處找著滅火的東西,海灘上又亂做了一團。
二百多戰俘也趁亂湧向了海邊。
濤敏的目光也被海灘上的大火吸引過去了,火慢慢的被撲滅了。濤敏一回頭,卻發現200多戰俘已經沒有了蹤影。
“上當了。”濤敏明白了過來,開口大喊道,“來人,東西是假的,不能讓他們跑了。”
幾百名八旗兵從旅順城衝了出來。
“舉槍。”蔣北銘也大喊一聲,停泊在海邊上的二十多艘小船上齊刷刷的跳下來近六七十名榆林軍戰士,加上蔣北銘帶的30條槍,100條燧發槍衝著正在滅火的八旗兵舉了起來。
“所有人上船。”隨著蔣北銘的一聲命令,手裡沒有槍的戰士和200多名戰俘跑向了小船,100名舉著槍的戰士緩緩的退向了海邊,而海灘上救火的八旗兵手裡沒有任何的武器。
幾百支重箭飛過了濤敏的頭頂射向了海邊,但是射程遠遠不夠。所有的人終於擠上了二十多條船。
“開炮,打沉他們。”濤敏聲嘶力竭的喊著。
炮聲響了,但不是旅順城頭的炮,王兆星的四艘戰艦打響了。
“主子,這裡危險。”那個甲喇額真領著人連拉帶拽的把濤敏和濤功拽進了旅順城。
旅順城上的火炮夠不到駛向戰艦的小船,200多戰俘從容的登艦了。
“來,咱們謝謝他們的鎮國公。”福州號上的王兆星興奮的命令道,“喊起來。”
四艘戰艦上的戰士齊聲喊道:“濤敏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聲音越喊越大。
“這些混蛋,混蛋,混蛋!”旅順城內,濤功跳著腳的罵。
“濤功。”濤敏反而很平靜,“收拾東西,馬上回盛京。蔣北銘,咱們走著瞧。”
福州號的船長室裡,安德里亞斯衝著蔣北銘和王兆星行了一個軍禮:“屬下多謝長官搭救之恩。”
“安德里亞斯,這一年委屈你們了。”蔣北銘從衣服裡掏出了一件飾物,“這是韓長官讓我捎給你的。韓長官還讓我轉告你,你自己的東西還是你自己送給你的夫人和孩子比較好。”
安德里亞斯重新將飾物掛在了脖子上:“謝謝長官,屬下永遠忠於長官,忠於榆林軍。”
“怎麼樣?”蔣北銘指了指安德里亞斯的肩膀,“傷口還好嗎?”
“回長官,早好了。”安德里亞斯甩了甩手,“可以重新上馬戰鬥。”
“呵呵,這麼心急?”王兆星笑道,“先好好休息,有你報仇的時候。”
“回長官。”安德里亞斯突然低聲說道,“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你還有什麼事?”
“長官。”安德里亞斯朝窗外看了看,“我們在盛京的時候,有人向我偷偷彙報過,敵人在我們中間找過人單獨談過話。”
“這個我們知道。”蔣北銘打斷了安德里亞斯的訴說,“這個問題,等你回榆林灣養好身體以後會有人和你談的。但是現在,不要有任何的表現。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都是榆林軍的楷模,這點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安德里亞斯一個立正。
“這段日子你什麼也不用管,好好回憶一下這一年你們的經歷。”蔣北銘又吩咐道,“你們都在哪個地方待過,都做過什麼工作,每天大約能挖多少煤礦、鐵礦,這些訊息咱們會有用的。”
“遵命,長官。”
“行,你先下去休息吧。”蔣北銘屏退了安德里亞斯又向王兆星問道,“老王,下面你怎麼安排的,我需要馬上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