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是?”嬴昭心念一動,手裡便多了根細針,“一條惡犬,也敢到我家來狂吠!”
說話間她故意擋住趙四兒的視線,偷偷在驢屁股上刺了一針。
趙四兒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卻是被她的話氣得不輕,居然舉起了趕車用的鞭子,抽向嬴昭。
嬴昭迅速躲了開,鞭子去勢收不住,直接打在了驢屁股上。
正埋頭吃草的驢子瞬間一個嘶鳴,宛如被調戲的暴躁老兄,蹄子一撅就是一個衝刺,拖著後頭的板車一路橫衝直撞,嚇得趙四兒尖叫連連,拼命去拉繩子,想要拉住發瘋的驢子。
嬴昭看了一眼,見那驢子衝進了前面不遠處的竹林裡,已經停了下來,就不再多管,準備推門進去,會會里頭的人。
不想大門突然被人拉開,一名男子站在門口,跟嬴昭打了個照面。
嬴昭不悅地眯了眯眼:“趙三兒,你也在這兒?”
趙三兒嚇了一跳,迅速反應過來,不悅地質問道:“外頭出什麼事了?四兒怎麼回事?”
嬴昭故意往旁邊一讓:“你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趙三兒一臉不滿:“你這是什麼態度?”
“狗仗人勢的奴才,倒是越發囂張了!”
嬴昭冷笑了一聲,不再跟趙三兒客氣,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她知道,趙四兒跟趙三兒既然都在這兒,那趙興肯定也來了。
這兩人算得上是趙興養的兩條好狗,一直跟著趙興為虎作倀,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如今趙興尚未發達,這兩人就敢如此囂張跋扈。若是趙興當真像夢中那般飛黃騰達起來,這兩人跟他沆瀣一氣,還不知道要殘害多少人!
昨日在巫醫堂見到趙興,她就想一劍殺了他。只是當時她偽裝的是偶然路過的大巫師,不好崩了人設,就沒要趙興的命。
否則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趙興,縣令吳林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本以為,趙興得了警告,會老實一段時間。卻不想,這人居然直接跑到了他家裡!
他想做什麼?
昨日她易了容,又戴了幕離,就連嬴戰都沒能認出她,趙興就更不可能。所以他今天來贏家,究竟想幹什麼?
這人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他今天親自過來,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既如此,她又何必客氣?
趙興勉強算是她名義上的叔叔,她身為晚輩不好直接動手。可趙三兒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趙興養的一條狗罷了。
嬴昭冷冷看著趙三兒,見他臭著臉想要爬起來,就再次給了他一腳,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裡面,趙興大概是聽到動靜,大步從堂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倒在地上的趙三兒,他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不悅地看著嬴昭:“昭昭,你這是在做什麼?”
嬴昭皮笑肉不笑地說:“趙叔養的這條狗有點發瘋,我既遇上了,便幫趙叔教訓一番。免得這瘋狗在外頭咬了人,連累了趙叔。”
“嬴昭!”趙興氣得大怒,“你還有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樣子!贏兄真是太驕縱你了,今日我便替他管管!”
他話音未落,居然直接朝嬴昭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