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辦?”
陸景深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睛,“不知道。”
“我一直以為,心心最在意的是之後生孩子的事情,可上次過後,我總覺得還有什麼事。”
“她都難過成那樣了,我總不能逼著她給我個答案。”
“現在只想找個專業的私人醫生,先把她身體養好。”
祁硯揉著眉心,真要攤到檯面上來講,誰也沒比誰情況好到哪去。
別到最後,一個個年過三十,然後沒一個有老婆的。
恐怕就是全京城最大笑話。
陸景深起身,“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起來,再練練,我還沒過癮呢!”
祁硯跟著起身,拒絕道,“不了。”
“洗過澡了。”
陸景深沒所謂的說道,“回頭再洗一個不就是了。”
“沒空陪你玩。”祁硯盯著他,“留點力氣回家辦事。”
“非要我說這麼清楚嗎?”
陸景深:“……”
“你他媽還是含蓄點吧!”
剛才還像個老婆馬上就要跑掉的怨夫,現在就時時刻刻明裡暗裡的給他餵狗糧。
關鍵,誰沒老婆啊?!
陸景深轉身就拿起手機給許心寐打電話。
“老婆,你在哪呀?要不要我去接你?今晚可以去你家住嗎?”
那頭傳來冷冰冰一個字。
“滾。”
陸景深:“好嘞!”
掛掉電話,在祁硯面前他深深地感受到。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堅強模樣,讓祁硯以為許心寐搭理他了。
殊不知,那情感充沛的‘滾’,隔著一段距離都聽的清清楚楚。
祁硯開車離開,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私人珠寶館。
玻璃櫥窗的展櫃裡面,有一串色澤極好的野生珍珠項鍊,其中的珍珠顆顆都細微不同,卻整體大小均勻,飽滿,泛著粉白光,其收藏價值極高。
場館女主人把珍珠項鍊拿到玻璃櫃臺表面。
“祁先生,您現在就打算把東西取走嗎?”
“您夫人不是還沒到生日嗎?”
祁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對方自然也不會再多問。
項鍊包好後,祁硯回到車內,看著放在副駕駛位的禮盒。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甚至開始害怕,等不到舒漾過生日那天,他們或許就已經不歡而散。
與其這樣,不如早點把這份禮物送給舒漾,或許她還會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