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骨節敲了敲茶几,示意他上面還有落下的托盤。
“麻煩裴公子演戲也稍微演的全套一點,把東西帶走。”
裴青月這才轉過身,把托盤拿起來,“還是你為我著想啊!”
祁硯:“……”
男人無語的抬了抬下巴,示意著門口的方向讓他出去。
裴青月帶著托盤離開,這次半夜特地趕過來,對他來說也不算是沒有收穫。
畢竟連他都查出祁硯母親身邊的那個情人有問題,等祁硯深入調查必然沒那麼簡單,而他只需要在這其中渾水摸魚,藉機打探更多的內部訊息就行。
裴青月回到地下暗室,順手將酒店帶有指紋的托盤也帶了回來。
他直接丟到茶几上,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環視了一週卻不見陸景深的身影。
他看著旁邊的助理問。
“陸景深去哪了?”
手底下的人回覆道:“陸先生今天出去打高爾夫,但是我們準備接他回來的時候,在半途中,他不知是看見了什麼熟人,要求下車,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作為裴青月手底下的人,他們自然不能在外面跟著陸景深一起遊蕩,只能先趕回來,然後再換其他人去尋找。
裴青月眼眸微眯,“熟人?”
在英歌蘭有什麼人能讓陸景深如此不顧大局?
雖然陸景深的身份的確比他要自由許多,陸景深只是從家裡逃出來躲避離婚,但是隻要他們有一定的牽扯,就很有必要知道對方的動向。
手下說:“應該是的,看陸先生的狀態非常著急。”
裴青月捂了一下眼睛,眉宇之間蹙起,“繼續派人聯絡他,必須要聯絡上人才行,他在外面瀟灑我無所謂,但是以防萬一他把我賣了!”
陸景深知道暗室的入口和核心位置,相當於是掌握著他的命脈,這樣一個人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消失太久,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就在裴青月剛下達完命令,另外一個手下走進來,緊急的彙報道。
“宋唯依小姐那邊來資訊說,陸景深是她引出去的。”
裴青月深深皺眉:“宋唯依她在幹什麼?陸景深現在是我的盟友,她是我的手下,竟然向著陸家那邊?”
他並不是很喜歡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如果宋唯依沒有辦法給到他一個好的解釋,這件事情他必然要進行對方相應的處罰。
一個殺手,他即便再自由,那也是在維護好金主性命的基礎上。
而不是本末倒置,意氣用事或者玩性大發。
對方回覆道:“宋小姐讓您不要著急,陸家那邊一直希望陸景深回去離婚,一旦他們達到這個目的之後,會以陸家的名義給您提供一定的幫助,不會比陸景深給你帶來的利益要小。”
畢竟誰都清楚,到底是把孫子放在對方的身邊更安全,還是接回國內更安全?
至於提供幫助,那只是間接性的,並不會傷害到誰的性命,但是如果陸景深留在英歌蘭那就不一樣了,陸家只有他這麼一個金孫世代單傳,必然不希望他和裴青月這種危險的人共同待在一起。
裴青月指尖有意無意的在沙發上輕輕的點動著,正在思考著這其中對他的影響。
“陸家想要這個寶貝金孫,而我想要他們的錢,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反正一開始他本來就有,把陸景深的訊息給陸家,換取資源的念頭。現在沒想到對方主動找上門來。
裴青月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宋唯依的電話。
接通後,他直接說道,“陸景深現在在哪裡?回國了嗎?”
宋唯依從機場的洗手間出來,已經換了身打扮,她自然的回著電話說道。
“還沒有,但是現在人已經在機場了,陸家的人很快會把他帶走。”
裴青月:“你現在聽我說,等我們拿到陸家的資源後,你去國內再想辦法把他帶到這邊來。”
宋唯依:“?”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你是打算對陸景深進行二次利用?”
不得不說裴青月這個人,只要精明起來,他會把任何一個人對於他的價值全部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