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略的裴青月興致缺缺的看了看自己手上這把槍。
他跟過去說道,“我打扮成這樣,有那麼難認嗎?你為什麼這麼晚才開門?”
祁硯身邊叼了根菸,說話有些含糊,“在我第一次沒有選擇開門的情況下,你就應該識相的滾蛋。”
“別告訴我,你不清楚?”
他當然認得出那是裴青月,不開門也是故意的。
但是偏偏這個人就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非要達到目的才行。
裴青月在他對面坐下,“這我還真的不知道,畢竟我這身裝扮可花了不少心思,還不錯吧?”
祁硯掃了他一眼,不平不淡的點評道,“跟你曾經的職業挺配的。”
裴青月:“…………”
曾經的職業?
他曾經有什麼職業?
“喂,祁硯,你說話別太歹毒了!”
他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那個稱呼了?
就連陸景深自從住到地下室之後,情緒也逐漸變得煩躁,動不動從他身上找樂子,一口一個鴨子叫上癮了。
祁硯輕輕彈了彈菸灰,“我再歹毒也沒有你歹毒,費盡心思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說了,我不會幫你的。”
“既然人在英歌蘭就藏好你的身份,別出來亂竄。”
裴青月:“你忘了是誰把你母親訊息告訴你的?是我。”
“四捨五入,咱們現在即便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那也是一片天空下的人,你幫我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祁硯:“……”
這人怕是瘋了。
“我給到你的幫助還不夠多嗎?裴青月,你真是有點走火入魔了。”
其實以目前裴青月所掌握的勢力以及資料,是能夠與之一搏的,但他卻不斷的想要繼續拉攏人脈,遲遲沒有下一步舉動,在英歌蘭不停的消耗時間,金錢。
裴青月捏著長指,直白的說道,“因為我不想死。”
“一點都不想。”
所以他必須確保自己足夠的強大,他不希望用賭的方式。
只有他能夠掌握更多的資源,金錢和勢力,才能將這種機率減小。
如果失敗了,哪怕能夠再次僥倖活下來,他也沒有勇氣再去面對落魄的自己,他並沒有強大到這種地步,內心的自尊自傲會腐蝕他,殺死他。
每天生活在地下室,他不知道要想多少東西,這種狀態他沒瘋,已經很正常了。
祁硯銳利的眸子看向他,“那你這是覺得我很想死?”
“我巴不得自己死快一點?”
“帶著我的妻子,我的家人跟你一起玩命?”
裴青月將領帶扯鬆了些,“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對你母親有威脅的話,那他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達成一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