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被他逗笑,過後心裡卻空落落的,只要一想到關於祁硯的事情,她就想哭,這輩子從來沒覺得自己眼淚這麼不值錢。
洗漱完,舒漾就躲在房間,艾瑞爾莊園叫了朋友露營,她也不敢去,生怕有人告訴祁硯。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她的學業在英歌蘭,在祁硯的資訊網下也回不了國,可以說離開了祁硯,她在英歌蘭舉步維艱。除非像這樣躲一輩子,躲到祁硯對她連欲的興趣都沒有。
舒漾站在視窗看著不遠處莊園草坪露營的那些人,每個都是非富即貴,在祁硯的影響下,她接觸的人群也是同一圈層,是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也是父親費盡心思想要融入的。
舒漾走到衣帽間的全身鏡前,解開了身上的浴袍,看著那些痕跡,舒漾揉著手裡的浴袍,“祁硯,你在乎的就是這具身體對嗎?”
既然如此,那她就毀掉。
她憑什麼一直躲著祁硯,她就一定要把祁硯當一回事嗎?
“死渣男!”
“你不肯承認我,多的是人排隊!”
祁硯說過,她是天生媚骨,那麼她就去驗證一下。就以為她不會玩嗎?
從這一刻起,舒漾就再沒有回頭的想法。
紅楓別墅,深夜燈依舊是全部亮著的,聽完最後的訊息,祁硯摘下眼鏡按著眉心:“把漾漾所有認識的人全部查一遍,一定有人帶走了她。”
助理馬不停蹄的又去安排,祁硯叫住他,“再叫人把傑森給我打一頓!別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
祁硯不停地想著舒漾能去哪,可是所有的記憶,似乎舒漾喜歡去的地方都是和他在一起,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心思都花在他身上,整整兩年。
心裡的危機感讓祁硯無法入睡,徹夜都在調查相關的資料,祁硯從禮盒中拿出那顆帕帕拉恰戒指,是舒漾很喜歡的粉橙色。
男人整夜都沒有閤眼,直到第二天晚上,祁硯在辦公桌前,撐不住的要倒下睡過去,助理闖了進來。
“九爺!有舒小姐的訊息了!”
祁硯瞬間所有的睏意蕩然無存,立刻開車趕過去,地點卻是當地紅燈區的一家大型酒吧,裡面魚龍混雜。
祁硯一進去聞到空氣中混亂的氣味,皺眉揮了揮鼻息周圍的空氣。
舒漾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男人神色凝重的走進去找人,很快就在人群中央最大的圓形卡座,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女人穿著酒紅色的亮片吊帶裙,裙子的長度卻只在腰下一小段,白皙的肌膚大片大片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隨便一些舉動都極其有可能走光。
腿上,脖頸往下的那些痕跡甚至還是他留下的,舒漾也絲毫不隱藏,似乎不在乎自己被誤會成什麼樣的女人。
目光瞥見他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停留。
助理見狀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祁硯眸色陰冷的走過去,旁邊認識祁硯的女生輕輕拍了拍舒漾,女人這才意思一下回過頭。
舒漾看著祁硯西裝革履,斯文做派,笑著打招呼:“祁總也來玩啊。”
在場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兩個人,明明兩個人的表情都還好,怎麼有股火藥味?大家都在吃瓜和逃離之間,選擇了留下來吃瓜。
祁硯凌冽的目光掃過那些人,透著無聲的警告,男人把外套脫下來直接罩在舒漾的身前,擋住那些春色。
舒漾直接拿開他的西服往地方丟。
“人家熱~”
祁硯看著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極力控制在失控邊緣的情緒,每個字都格外沉重。
“舒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