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衛衣的帽子遮住腦袋，雙手抄在寬大的兜裡，低著頭就往酒吧裡走。
整個人自帶不好惹氣場。
眼熟的人想過去打個招呼，想了想都還是望而止步。
彷彿誰敢湊過去和江衍說一句話，下一秒就會被河東獅吼。
站在舒漾旁邊的秦敘，一手搭在她的椅子背上，給她使了個眼色。
“喏。”
“這幾天，我只要看見江衍，他都是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臉色。”
“年紀輕輕的就頹喪的像是，老婆跟別人跑了幾十年一樣，你趕緊看看他什麼情況吧。”
原本酒吧和會所，時不時有人喝嗨了，都會出現鬧事的情況。
自從江衍擺著這張厭世臉，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往酒吧一坐，有人發酒瘋之前都得三思。
舒漾眼睛就這麼一直盯著江衍。
誰知道人都走到面前了，也沒注意到旁邊，有她這個姐姐的存在。
舒漾直接伸手抓住他身後衛衣帽子。
江衍擰著眉，轉身就想進行一番貼切問候，看清人的下一秒，話到嘴邊都生生嚥了回去。
“你他……姐。”
直接降了一個輩分。
舒漾蹙眉，拉著他直接按到旁邊的椅子上。
“江衍，你好歹也是高材生，能不能有點素質？”
“別總是張口閉口，就他媽他媽的，影響多不好！”
原本心情還像條死魚的江衍，聽到舒漾這番話，頓時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你，沒事吧？”
“大小姐，你從滬城回來，是把腦子留在那了嗎？”
舒漾，他姐，一整個就是‘他媽’代言人的存在，現在竟然反過來訓斥他沒素質？
舒漾直接瞪了他一眼，“你作為弟弟，要以身作則，知道嗎？”
江衍：“……”
他真的會謝。
“舒漾，你這麼理直氣壯合適嗎？”
舒漾託著腦袋，兩隻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衝著他眨了眨。
“怎麼不合適了？”
江衍直接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你很迷人，我欣賞不來。”
見眼前的少年終於有了些煙火氣息，不像剛才那般死氣沉沉，舒漾才拍下他的手，直說正題。
“江少爺最近是什麼情況啊，難道是你學霸人設不吃香了，又來扮演什麼憂鬱少年？”
“耷拉著腦袋，連你姐回來了都看不見。”
江衍瞬間又變回剛才沉默的樣子。
觀察了幾天的秦敘也看不下去了，搭著她的肩膀問道。
“江衍，你碰到什麼事了？天天萎靡不振的樣子。”
“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