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只有三隻腳,但也速度極快,青年男子不敢硬拼,施展輕身術快速躍向一旁,並圍繞著牛狀妖獸四周繞轉。
牛狀妖獸追著青年男子奔跑不停,不多會就撞倒了數株大樹,青年男子則是不時發出飛劍,襲擊牛狀妖獸的肚腹,偶有刺中,帶起一縷鮮血,惹得牛狀妖獸怒吼連連。
如此爭鬥持續了約三炷香的時間,牛狀妖獸肚腹處十數道細長的劍傷,牛眼瞪著跳躍不停的青年男子,充滿了憤怒,但又無可奈可。
牛尾狠狠一甩,不再與青年男子纏鬥,轉身就要往叢林深處跑去,而青年男子此刻是氣喘吁吁,飛劍的靈光也是時亮時暗,似是靈力將盡,看著牛狀妖獸離去,臉上苦笑,竟也不去追擊。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急速飛出,直奔牛狀妖獸的脖頸之處,牛狀妖獸尚在奔跑中,脖頸處血流如注,瞬息翻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青年男子大驚,飛劍護衛在胸前,此人竟然來到自己身旁這麼近卻毫無察覺,眼睛緊緊地盯著寒光飛出又飛回的方向,驚恐不安。
大石頭後,緩緩走出一名身穿灰袍的青年男子,正是蘇望,蘇望對著青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這位道友,適才我剛好路過此地,見道友與此妖獸相搏,冒昧出手,還請不要見怪。”
青年男子見蘇望不像兇惡之徒,更兼看到蘇望也只是凝氣四層的修為,心下稍安,開口說道:“道友有禮了,我叫吳置,不知道友怎麼稱呼,為何會來到此處?”
蘇望笑了笑,說道:“我叫虎猛,只是偶然路過此地,不知吳道友又是為何來此?”
吳置收起飛劍,苦笑一聲說道:“還能為何,只是為了獵殺這頭獂牛妖獸,我已經與其纏鬥了五天有餘,原以為這次又是空手而歸,想不到虎道友實力高超,僅一劍便擊殺了獂牛,我看虎道友氣質非凡,想必是來自哪個大的門派吧?”
此時的蘇望,虯息術掩蓋下,看似只有凝氣四層的修為,為免被人發現,五天前就已換下了青岐門的黃色衣袍,身上穿的只是偶然一次在霧溪坊市購買的普通灰色長袍,還戴著一頂半遮臉的獸皮帽。
蘇望說道:“吳道友說笑了,只是我突然發出飛劍,僥倖擊殺而已,如果正面對敵,我也沒有把握能殺死這頭獂牛,這次是我第一次從家族中外出遊歷,並不屬於哪門哪派。”
吳置聞言心中更安,只是修真虎家,好像沒有聽說過,也許只是一個很小的修真家族吧。
二人交談了好大一會,漸感熟絡,蘇望一再堅持要將獂牛屍首全部交給吳置。
吳置熟練地將獂牛剝皮削骨,將牛皮和牛角放進儲物袋中,最後將肉和骨頭,砍成十數大塊,也一起收進了儲物袋中,大喜之下,更是對蘇望好感大增,話語也漸漸多了起來。
交談中,蘇望瞭解了,吳置無門無派,也不是修真家族的子弟,乃是一介散修,年幼之時偶得一本低階的修仙功法,從此踏上了漫漫修仙之路。
散修,雖無門規約束和雜務纏身,自由自在地獨自修行,但同樣的,修煉所需的一切修仙資源,如法器靈石靈藥等,都要完全靠自己去獲取。
沒有門派的支援與庇護,散修比那些有宗門或家族的修士,修行更為艱難,所以散修的修為大多數都不高,一向被有宗門或家族的修士看輕,好比世俗的富豪瞧不起窮人一樣。
但修仙界從古至今,散修的數量一直都不少,也曾出過不少的天才散修,實力高深莫測,威震一時。
據說就是如今的青國,就有幾位金丹期的散修,實力驚人,就連七大宗門的金丹期老祖也要以禮相待。
如吳置一般,平日裡依靠獵殺低階妖獸,用妖獸材料換取修煉所需的各種修仙資源的散修,最為常見,或獨自一人,或數人組隊,各憑意願,各取所需。
蘇望和吳置二人,邊走邊談,很快就走出了叢林,再走了半個時辰,遠遠地,二人看到了,前方一面高大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