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劍氣已衝破嚴昳之的真氣,嚴昳之說是將近四階,可白曉花試出她築基不穩,確實是丹藥爐鼎等拔苗助長,她年紀尚幼,駕馭不穩。嚴昳之卻面色不變,譏諷一笑,那仙鶴衝上前來。
叮的一聲,白曉花的劍與仙鶴頭頂的紅寶石相擊,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
白曉花被彈開數丈,一瞬想,難道我也如同那劍修小道長一般無能為力麼。
這舊劍不抵靈石的硬度,從剛才的豁口處折斷了。
此時白曉花真是無計可施,任人宰割,突然她在觀眾席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李驚弈,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是許久不見的大師兄。
二師兄果然從不食言!果然趕到了。李驚弈似乎在衝她微笑,白曉花從未覺得李驚弈如此順眼過,簡直星目劍眉,英俊逼人。
白曉花伸手,喊了一聲:“劍來!”
觀眾席中突然飛出一柄劍,劍氣環繞,破了仙鶴的局,白曉花凌空抓住她的劍。顛顛手裡的重量,感覺有些變化,白曉花翻過劍來,劍柄底部,用一顆靈石綠鑽打碎成五瓣,鑲嵌了一個花形。
白曉花哈哈大笑,本想說我贏定了,開口卻說:“這錢我拿定了。”
雲臺上瓊門出身的長老偷偷抹汗,這哪來的黃口小兒張嘴就來。
劍一到手,白曉花像竄天猴一樣蹦了起來,瑩瑩劍光匯聚成劍形向嚴昳之掃去,嚴昳之面色不變實則咬緊了牙,要硬借下她這一招。
眼看有可能白曉花要壓倒嚴昳之,此時雲臺上御門出身的長老先臉黑了,傳音響徹了全場:“點到為止,此局為平局。”
嚴昳之先罷手,似乎還有些不忿。
白曉花雖然也收劍,大喊:“憑什麼……”忽然有人捂著她嘴巴。白曉花掙扎兩下,嘟嘟囔囔說著,李驚弈你別捂我嘴巴,我要說話,抬頭一看,居然身後的人是許久不見的大師兄。
耶律齊是北疆人,身材高大,面相兇惡,他面無表情地捂著小師妹即將要大膽狂言的嘴,眯起眼睛,有幾分能嚇住小孩的可怕。白曉花無奈地點點頭,耶律齊才放開。
“大師兄!”白曉花開心道。
白曉花翻過劍柄,指著上面的綠鑽,說:“我知道我的錢不夠買這個,是哪位師兄幫我鑲嵌的?”
李驚弈苦笑著搖了搖頭,指耶律齊。大師兄道:“這是我當年參賽時鑲的東西。”
白曉花恍然大悟,原來那劍柄底下缺了的東西,兜兜轉轉居然又回到了她手中。師兄居然肯把它打碎了給她重鑲,白曉花十分感動,嘴皮子都不利索了,磕磕絆絆說:“師,師兄,將來,等咱們有錢了,我,我還你十顆。”
耶律齊緩緩說:“……那倒不必。”
李驚弈心有慼慼焉,我呢,怎麼不謝謝我。
耶律齊防著白曉花口出狂言,先開口道:“長老,既然是平局,那麼我師妹和昳之師妹,應當都進入前三了。”
此時另一比劍臺上已決出勝負,獲勝的一位靈寶宗弟子,加上嚴昳之與白曉花是前三名。負組補位賽補上的一人,已經定了是第四名。
問題就在於前三的排序怎樣決出。
“無妨,歷年都有最後一輪的試煉來決出先後。”
眾人由幾位長老帶著上了凌曉峰,凌曉峰乃是乾教大道場後的五座神峰之一,許多新人弟子都未登過凌曉峰,一是因為道路飄渺遙遠,二是因為凌曉峰上氣候變化無常,忽而黃昏夕陽澄澄,忽而破曉飄雪絮絮。沒有深厚功法護身的弟子,難受其寒冷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