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熹年解開圍裙,坐下來,道:“受了傷,還那麼作?”
“就是皮外傷。我自己有數。”
“醫生不自醫,我認識的一些醫生,自己的生活習慣都不怎麼健康。說別人的時候,倒是一套一套的。”
秦卿拿著筷子,吃了口青菜。
“最近怎麼樣?任溪的案子一翻,他們是不是都很緊張?”
“還很鎮定,各個都喊著嚴查。”
秦卿喝了口排骨湯,默了一會,說:“昨晚在上門村救人的時候,遇到一件怪事,本來黑玫瑰的人遮蔽了訊號,進去以後,通訊裝置都不能用。我怕他們人多勢眾,到時候秦芷不但沒救出來,還被滅口。所以,我想了一下,也跟著進去。她不肯對別人說,對著我肯定能說出來。”
“結果你猜怎麼著,發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進去以後沒多久,訊號好了。不但如此,我與他們聯絡的頻道,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就像一個金手指系統,讓我在裡面,躲過了所有人,成功的找到了秦芷。”
“他是謝晏深。”
她幾乎用肯定的口吻。
陸熹年垂著眼簾,慢條斯理的吃菜,安靜的聽她說話。
然而,說到這裡,她卻停住了。
屋子裡陷入安靜,陸熹年等了一會,見她一直沒聲音,才抬起頭看她,“然後呢?”
秦卿搖頭,“沒有然後了。”
陸熹年:“謝家是你在查麼?”
“不是。”
“那他的事兒,你可以不管不問。”
秦卿看著他,“你為什麼沒有質疑我?”
陸熹年一頓,“什麼?”
“你不該質疑我麼?你還在給謝晏深做事麼?”
陸熹年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眼珠子轉了轉,放下筷子,認真道:“你還記得張警官麼?”
“記得。”秦卿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
陸熹年:“我是六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