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謝晏深倒是沒有碰她,讓她好好睡覺。
可秦卿也沒睡好,開始是沒睡著,之後睡著又入了夢魘。
她偶爾會做噩夢,每一次的噩夢,都是謝晏深被秦故弄死,每次都是被放幹了血。
夢境真實的叫她有些害怕,因此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催促過厲宗,一定要把秦故抓回來,只有把他關在看守所裡,她才能安心一些。
從夢裡驚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
床上就她自己,謝晏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大抵是因為剛從這麼可怕的夢裡醒來,她整個人還沉靜在夢裡,那一瞬,她心頭一緊,什麼都顧不上連忙下床,跑出了房間。
餐廳裡沒有,客廳裡也沒有。
她正欲出去,套房的門開啟,謝晏深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溫常鳴。
秦卿看到他,毫不猶豫衝過去,直接撲到他懷裡。
踮起腳,抱他脖子,可他畢竟高出她許多,謝晏深不得不彎腰。
謝晏深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感受到她的慌亂,溫常鳴站在後面,倒是看清楚了她的臉。
眼裡有種失而復得的喜。
只是很快就消失,然後在看到溫常鳴之後,逐漸恢復冷靜。
秦卿身上只穿了酒店的睡袍,裡面是個吊帶衫,不方便在溫常鳴面前露面。
謝晏深回頭看了他一眼,溫常鳴立刻會意,先退了出去,“我外面等你們。”
門關上,謝晏深才鬆開手。
秦卿從他懷裡出來,理了理衣服,怕他看出點什麼,先轉身走開,說:“我先換衣服。”
秦卿進了房間,先去洗了個冷水臉。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為什麼總是重複這種夢。
她面色有點白,黑眼圈不算深。
她立刻打起精神,快速洗漱,換好衣服,化好妝。
再出去,又是精神滿滿。
謝晏深:“做惡夢?”
秦卿與他面對坐著,今天的早餐很接地氣,豆漿油條,還有兩蒸小籠包,是溫常鳴帶過來的,還有一套煎餅果子。
秦卿每樣都吃了些。
那個夢帶來的驚擾算是平復,她沒理他,一副生人勿進,不想說話的架勢。